从看过他的画,并且深受感触的人这里所得到的消息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布鲁诺·贝里克的画作善于勾起人们的回忆,这正如在传唱故事和戏剧中人们对于骨白鸽的印象。
悼歌诗人掌管纪念,哀悼与回忆,表皮世界中所能找到的与有关他的描述大量地与“淡白”,还有“记忆”相关。在亚萨尔的印象里,骨白鸽基本不曾参与司辰之间的纷争,或者是说与祂有关的纷争并不是非常多,并不曾像上校和狮子匠对立双刃之间的冲突那样激烈,那样进行着传奇般的对抗。
亚萨尔听闻在很久以前老头子去西的黎波里寻找过什么——可能是奉上校的旨意,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缘故。亚萨尔不清楚具体究竟发生过什么,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总之,出于某些原因,亚萨尔也搜集过一些那边的资料。那里有一座安泰俄斯的神庙。安泰俄斯是最初的大地之子,也是狮子匠所尊敬的劲敌,随着时间的流逝,安泰俄斯神庙也逐渐变成狮子匠的神祠,那里的人比起上校更加信奉狮子匠。
但是上校却派人去往狮子匠的地盘找东西,或者说是做某件事情。找的人还不是他的具名者或者信徒,还是跟祂有所交易,但是不曾打下烙印的杜弗尔。
这件事情乍一听没问题,但是仔细想来非常怪。这其中某些微妙难言的东西是值得细细琢磨,并且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当时他无意间得知这件事情,并且想透彻了之后,真的很想给自己来一瓶失忆药水,或者是来一锤子,痛苦程度不亚于前两天被红罗宾带着来到蝙蝠的大本营。
抛去上校和狮子匠之间“不要仔细琢磨,仔细琢磨就很怪”的关系,冬之道路上的骨白鸽可谓是非常平和的一位司辰,祂一向公平公正,宁静地注视一切,也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干涉某些事情的结果。
信奉祂的信徒和密教团体也如同祂一般安静隐秘,他们不曾做出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隐秘如同落在阴暗角落的一滴露水,好似冰山之下未曾浮出水面来的坚冰。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话,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画家,一个深居简出性格平和安静的人其实是密教中人。
他们就是如此的隐蔽,以至于防剿局也很难抓住他们的马脚。
话说回来,所以如果布鲁诺·贝里克真的所信奉的是骨白鸽,开启的是冬之道路的话,亚萨尔或确实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布鲁诺在维基上是有公开照片的,一个带着忧郁气质的青年就这么微笑地看向屏幕面前的人,有着一定卷曲的黑发衬得他似乎没怎么晒过太阳的皮肤更加苍白,使得他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那份缠绕在他身上的忧郁太过明显,以至于仅仅是这样一张照片的程度,也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此时挂在他脸上的这份微笑是否太过勉强,是否他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的隐情,太多的秘密以至于忧愁久聚不散。
关于他非常喜欢一幅画的传闻在网上也能搜到不少报道,比如那幅画上的人其实是布鲁诺念念不忘的死去的妻子,因为出了意外身亡,但作为恋人的布鲁诺仍然对她抱有爱恋。
除了这个据说可靠性比较大以外,还有一种支持的人很多的说法,亚萨尔严格怀疑是为了政治正确所以有人偷偷控评了,毕竟这里是美国,什么稀奇古怪的说法和主张都能从这里流传出来。他在圣彼得堡的时候更是听不少人大骂美国的各种“创意”,苏斯金——瑟伦医生曾经救过的那位跟亚萨尔不打不相识的俄罗斯人在跟亚萨尔喝酒的时候就曾经大谈特谈各种政治主张,当然在提到美国的时候也没几句好话。
这种说法大概描述的意思是布鲁诺其实是物性恋,他爱上了这副画,画上的人就是他的缪斯女神,所以他的作品也一直是这种风格。
亚萨尔滑动页面继续往下看,把涉及到布鲁诺·贝里克这个人的公开消息都翻了个遍,最终决定还是决定通过联系方式咨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