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亲人都遇害了,只有妹妹活了下来却变成了鬼,阿织光是听着都痛苦得不得了,她觉得这种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会发疯。
尽管凝结在灶门炭治郎眼眶中的泪水最终没有落下来,但阿织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罪恶,是那种以后每回想起来一次都会骂自己“我真该死”的罪恶。
愧疚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该是重点的“鬼”没有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阿织恨不得以头抢地,她双手合十,疯狂道歉,“对不起啊,炭治郎,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啊……”
情况好像完全颠倒了过来,从最开始的炭治郎向阿织道歉,转变为阿织向炭治郎疯狂道歉。
000: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俩搁这跟我演互相道歉吗!
有这么一种情况,当别人表现得比你更为慌张的时候,自己就不会这么慌张了,这叫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阿织如今的表现就完美地践行了这种情况。
灶门炭治郎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他呆滞地坐在原地,眨了眨豆豆眼,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纠结毫无意义。
他机械地重新画了重点,甚至还加重了语气,“阿织小姐,我是说,祢豆子是鬼。”
“…………”
少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表现得像是一个面对着被封好的礼物却不敢打开,生怕希望落空的孩子那样既期待又恐慌,问了一句,“您不害怕吗?”
阿织几乎被自己蠢得眼泪汪汪,她小心翼翼地确认了灶门炭治郎似乎真的没有被她刺痛,脑子才开始重新运转。
——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是鬼?
是她想象中的鬼吗?那种满嘴獠牙凶恶地要吃人的鬼?
头好痛,是脑子要长出来了吗?
啊,不对,他都说了祢豆子不吃人,而且义勇和锖兔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既然如此……
难道鬼不用呼吸吗?这么小的箱子能装的下多大的鬼?不吃人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阿织疯狂头脑风暴,她茫然的时候,就像是一只纯良的不谙世事的小动物,只是纵使她有满腹的疑惑,也因为自己刚才的失言而不敢问出口了。
“我还好吧。”她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索性放弃了思考,回答了他的疑问,“虽然有点神奇,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对于祢豆子是鬼却不吃人这件事,阿织接受良好,毕竟她身上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她身上还绑定了一个000呢。
不吃人的鬼就是好鬼!
“而且,如果是义勇和锖兔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对于眼前的小少年,阿织是有天然的好感的,严格算下来,炭治郎应该是义勇和锖兔的同门师弟。
阿织总是毫不掩饰地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了她对富冈义勇和锖兔的信任,这种在某些时候格外珍贵的情感被她能够很轻易地交付出来。
她也把这种信任交付给了第一次见面的灶门炭治郎,虽然是在信任富冈义勇和锖兔的基础上。
——审判结束,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