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哥谭，好像是她四五岁的时候。

她被霍华德牵着，跟着父母去参加韦恩家的私人晚宴。

克洛莉丝没什么同龄朋友，因为身体原因她从出生后基本上都生活在夏威夷，她父母倒是经常空出时间来夏威夷看看她，霍华德周末和寒暑假都会来陪她待上一段。

在见到韦恩家的少爷时，她还是很高兴的。

托马斯·韦恩跟霍华德·斯塔克年纪相差不大，虽说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这个年纪的小孩没过多久就会找到共同的乐子。

只可惜霍华德还要照看克洛莉丝。

韦恩家只有托马斯一个，在看到这么个漂亮又软萌可爱的妹妹时，他还是动心了的。

看他们玩的很好，父母间也就开玩笑提了娃娃亲。

当然，这也是个玩笑而已。

她那时还不懂霍华德为什么会如此不高兴，还傻乎乎的抓着托马斯的手跟他在别墅里疯跑。

……

“没了？”

“没了。”克洛莉丝摊手，她对上男人明显有些失落的眼神，“怎么，你在期待什么。”

“没什么。”

托尼收回视线。

在克洛莉丝讲之前，他还脑补了一万字‘天降青梅竹马未婚夫+现任中士之间到底应该选择谁？两位难以割舍爱人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别想这么麻烦。”

克洛莉丝猜得到他的意思，“父母之前的玩笑话我们俩可没当真，偶尔也用这个玩笑来做挡箭牌而已。”

对他们两人有企图的家族可不少呢。

“不过，那时候他倒是说过，他会娶我。”

“？”

“你干什么？”被他拽住手臂拉了回来的克洛莉丝动了动手臂，“你别拉我了。”

“他说他会娶你？”托尼明显对这个更感兴趣，“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时候我……”她刚要讲，可突然想到这并不是什么好话题，“没什么，你父亲不同意之后就算了。”

她没打算提这个话题，眉宇间也不自主的带上了一丝忧伤，托尼也没再问下去，他推算了下时间，大概是斯蒂夫坠机后的事。

他没再问，克洛莉丝也没想再谈下去，睡意也随之驱散，她看向窗外，意识飘忽。

想到过去的某些事，心底不由得刺痛下。

……都过去了。

算是吧……

抵达哥谭时快要傍晚，克洛莉丝身上除了腹部的青紫外，其他部位基本上没了伤痕，她换了身墨蓝色礼服裙，挽着托尼的手臂出现在韦恩家别墅的现场。

别墅说实话没什么变化，不管是挂在墙壁上的古老挂钟还是角落处的老书架，她都很熟悉。

看得出她心情不是很好，托尼倒没限制她喝酒，只是小声叮嘱了她不要喝的太多。

她随口应了声，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喝闷酒。

在她喝下第三杯威士忌时，一旁的青年凑了过来，他似乎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布鲁德海文探员的制服，黑发蓝眸面容俊秀的青年也拿着杯威士忌，笑着同她搭话。

克洛莉丝半眯着眼，她没醉，只是面上红润了些，眼里也带上水汽，看着格外诱人。

身侧的几位男士早已蠢蠢欲动，却在迪克的目光下没了兴致。

“搭讪可不是这样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