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莉丝,你拿花瓶做什么。”
电梯门打开,斯蒂夫就见她一脸悲壮,仿佛是让她上刑场赴死一样……不,应该说她是‘心怀慈悲’的刽子手,要去解决掉发疯的犯人。
“防身。”
“……”
这大可不必。
“我买的古董花瓶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托尼嘴角微抽,伸手夺过克洛莉丝手里的花瓶,“你要想揍他,可以用这个。”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把钳子,“这个比花瓶结实。”
克洛莉丝:?
斯蒂夫:?
“倒是也不错。”
她接过后还颠了颠,作为狙击手,她是可以精准的把这个东西丢在他头上的。
只要他不发疯对他动手,克洛莉丝还是可以跟他聊聊。
褪去战斗服的男人随意穿着件体恤衫,听见门外的响动后瞬间抬了头,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警惕的神色明显极了。
看到来的人是谁后,他倒是突然放松下来。
洗脑对他的身体造成的都是不可逆的伤害,好在他的记忆再同斯蒂夫的战斗中浮现了一点点,史密森尼博物馆所记载的东西,他虽然无法完全接受,但对斯蒂夫的示好,也不再反抗的厉害。
克洛莉丝曾是他的抹杀目标,就算是见过照片,又在史密森尼博物馆内看过介绍,他下意识对克洛莉丝的敌意依旧无法控制。
当然。
是在没看到她拿着钳子的手。
听斯蒂夫讲,他们两人曾是谈婚论嫁过的男女朋友。
在上次被她用花瓶揍了两次后,他也产生了怀疑。
“你要见我。”
克洛莉丝开门见山,她不认为现在他们两人直接有什么可聊的,更何况他什么都不记得。
“他说你不收。”
军牌兜兜转转又回了他手里,散着泡面头的男人抿了唇,虽然不知道为何,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军牌一定要给她。
“对。”克洛莉丝深吸一口气,“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来’。”克洛莉丝没有丝毫犹豫,“我会等着你。”
“所以不急。”
他垂下眸子,突然站起身朝着克洛莉丝走去。
他的突然动作让托尼跟斯蒂夫不约而同的绷紧了身体,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克洛莉丝伸出手示意他们停下,自己仰着头去看面前的男人,面容还是那个面容,可人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