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抱着双臂靠在小沙发里睡了半宿,虽说克洛莉丝的床很大,这也不代表他会选择跟他同床共枕。
当然,如果是从小就这样,他当然不介意。
……
她这次高烧来势汹汹,一直持续一周左右才开始逐渐转好。
本来就瘦弱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加虚弱,那双手看着骨节分明,仿佛一点肉都没有。
“我不会再乱来了。”
被勒令在客厅飘窗旁窝着晒太阳的克洛莉丝明显有些无语,她抬手拍了拍一旁‘伺候’的机械手臂——笨笨,示意它再给她倒杯水。
“没必要这么监视我了。”
“有没有必要你心里有数。”
斯蒂夫正看着医生给巴基出的心理疏导教程,连眼皮都没抬,“你敢说你没有什么打算?”
“……”
有是有。
她主要是已经跟托尼发了誓,要是反悔这辈子都喝不到酒了。
虽然男友很重要,可酒比男人还重要。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念巴基,还是心疼酒。
心疼酒的面更大吧。
“我还想多活两年。”她嘟囔句,伸手扯了扯身上搭着的薄毯,克洛莉丝失血过多,又伤了这么多次,她浑身上下就跟冰块一样,多晒晒太阳也好。
看她是真老实下来,斯蒂夫倒是放心了不少。
可这放心也没维持多久。
她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楼层养病晒太阳,完全没打算去招惹楼下还在做心理疏导的男人。
可这脑子不行又被激怒了的男人此时却暴走起来,也不知为何,他会选择往楼上走,而不是下楼逃跑。
他上来时,托尼跟斯蒂夫都不在大厦,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往回赶,生怕他失手杀了她。
可这次他们预料错了。
打开电梯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克洛莉丝抄起花瓶狠狠地砸在巴基头上,并且一脚踹在他两腿间尴尬的位置上。
“卧——槽。”
托尼拉长声音说到,他转头看向同样震惊的斯蒂夫身上,发出一声质疑。
“你确定他们俩以前是情侣,不是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斯蒂夫:……
说实话,他有些不太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