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两束小雏菊。

佩姬住的养老院附近就有家花店。

除了小雏菊，她买了一支扶桑花，插在了自己的右侧她鬓角。

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抬手抚了下，勾唇浅笑。

“好看吗。”

“莉莉。”他声音低沉，对上她的眼，“他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她故作轻松，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我只是……不想忘记。”

她在夏威夷出生，一直长到八岁才被父母兄长接到纽约。

夏威夷的土著女郎会把扶桑花插‖在右耳代表着‘我已经有了爱人’，插‖在左耳代表着‘我希望有爱人。’

在认识他之前，那朵花一直在左耳。

“我在外面等你。”

“好。”

克洛莉丝抱着那束小雏菊独自进了墓园，根据斯蒂夫所说的方位找到了她要祭拜的人。

霍华德·斯塔克。

玛利亚·斯塔克。

她‘死亡’的太早，并没有见过玛利亚，在弗瑞拿给她的档案里，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抱歉。”她思索片刻还是坐了下来，把那两束束小雏菊放在墓碑前，“我回来的太晚了。”

过去太多年，多到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她额头抵着他的墓碑，颤抖着唇，只吐出一句。

“我回来了。”

从佩姬口中得知，从她失踪的那一刻起，霍华德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即便是被认定为‘死亡’，他也依旧没有放弃。

她没在墓地待太久，整理好心情后她才同他道了别，离开墓园倒是听见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来祭拜故人的不止她一人。

斯蒂夫装作没看到她还泛红的眼，抬手在她肩头安抚的拍了拍，带她离开了墓园。

他们两人略微有些‘亲昵’的动作让远处同样来扫墓的人看了个正着，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先生，是队长。’

放大比对后，贾维斯得出这个结论。

“不愧是队长。”车里的男人嗤笑一声，“墓地都能当做约会场所。”

不过他身旁的女人，看起来略微有些眼熟。

看着那同他一模一样的眸色与发色，他若有所思。

总不能是以前荒唐时留下的……

“贾维斯。”

‘好的，先生。’

这墓园他来的次数少，倒是一直有雇佣清洁工对这里进行平扫。

他拿着两束百合站在墓碑前，木着脸看着那两束小雏菊。

“贾维斯。”他摘下眼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换条思路，”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看老头子是不是给我留下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