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被打开时,夏墨在我眼里就像救世主。他带来了吊灯的灯光、正常的好莱坞电影光碟、油炸食品。我根本连一句谩骂都说不出,只能拉着他的胳膊,求他放我出去。
他留下来陪我。就像个普通朋友那样,我们一起吃着垃圾食品,看完一部电影。接着,他就准备离开了。
期待夏墨的到来,成为我唯一的希望。
没有暴力、殴打、威胁,仅仅只需要寂静和黑暗,就可以把人逼疯。
又过了一周,他再次到来。这次他是来替换那些光碟的。一张全新的光碟。把它交给我之后,夏墨就离开了这。我抓住他,央求他不要走。
“乖,”他轻轻抚摸我的背脊,“我很快会再来的。”
然而这次的光碟不再是没有配音的死亡场景。这显然是现代战争地区的行刑场景,两个中东长相的男女被绑在木桩上,被活生生剖开腹部,他们的惨叫声被全程录了下来。
它成了我新的唯一光源。
我再次失去时间概念。
不知过去多久,幻觉如约而至。我开着水龙头,用流水声来保持理智。可我还是开始对着虚无的黑暗自言自语,我试图用性来麻痹疯狂,然而人类最初始简易的愉悦就像落入大海的砂砾,迅速被无边无际的绝望所淹没。
我重新打开电视,光碟的内容成为最后的娱乐项目。这段长达一小时的行刑视频被播放了许多次,某次见到屏幕中的反光,我突然意识到,我开始和那时的夏墨一样,无意识的在哭和笑。
也许是被播放太多次了,光碟某天终于无法被播放。我跪坐在播放器前,反反复复重复着将光碟放入、取出的动作。
夏墨又来了,带来了新的光碟。
……
我在这多久了?
我几乎把人类所能对人类做的所有残忍都看了个遍。它们开始占据了我一切情绪。
我想试试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