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疫苗？”玄烨眨眨眼睛，“不是已经注射过了吗？”说着还要扒开衣领看胳膊。

“那是卡介苗，预防肺结核的。”宋晋无奈地笑笑，他什么时候把这个错误的观念传给小家伙的？

他以前一直以为会在胳膊上留下牙印状疤痕的疫苗就是天花疫苗，但有了娃开始了解各种疫苗后才知道天花疫苗早就停产了，不止小家伙没有，连他也没打过天花疫苗。

他遇到玄烨后就按着时间给小家伙注射疫苗，不过玄烨没有出生证明身份证明，有许多免费的疫苗他得费一番功夫。好在从小家伙身上的牙印疤痕可以看出在空间里打过疫苗后，现实中的身体会产生抗体，不然宋晋还得再费劲给小家伙的身体补上各种疫苗。只从疤痕看宋晋还有些不放心，抽了一管小家伙儿的血化验以后才真正放下心来。

在得知小家伙是未来的康熙皇帝后，宋晋就一直在搜寻天花疫苗。从天花病毒被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完全消灭后，国内外民间天花疫苗停产长达几十年，现在只有一些特殊实验室人员和军队会进行补注，也会有一些配备落后地区，但这些疫苗都定数定量，就算碰到一些对外出售也要持身份证明到当地医疗机构出售。普通人很难买到，宋晋花了将近一年才高价购买到一只。

买到疫苗后，宋晋犹豫了好一番，现代天花疫苗副作用非常小，注射后只会在注射区域出现琴纳脓疱，基本不具备传染性，安全有效。

但令宋晋苦恼的就是这个反应小且安全，他了解康熙皇帝生平的时候看到玄烨因为出过天花才登上帝位。其次玄烨在顺治驾崩前不久才出天花痊愈被接回宫，如果小家伙提前回宫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他不知道这只天花疫苗注射下去后会对历史产生多大的影响，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天花太危险了，玄烨院子中原本有一些没有出过天花的粗使宫女和粗使太监，但他们都因为天花没了，一个没剩。玄烨和他相遇之后，玄烨所在的时空就不会再是历史上的那一个，他所爱的崽可能并不会像历史上的康熙皇帝成功熬过那场天花。

“你要注射吗？”宋晋正色道。因为某些限制，他无法将利害陈述给玄烨，只能把决定权交给小家伙和天意。

“当然要天花好可怕。”小家伙说着就往宋晋花里钻。

宋晋轻拍他的头，“注意点，别让别人看到。”

“好哦”玄烨乖乖坐回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宋晋。

“小坏蛋，你故意的不是？”宋晋轻松的笑了。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有谁对他说，放心，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在他曾经试探着向小家伙透露历史时，这个声音也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是告诫这次是安慰。

“哥哥才坏，哥哥开心了吗？”小家伙比宋晋想象的要敏感得多。

“哥哥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一些担心。”宋晋诚实回答。

“哥哥在担心什么？”

“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我又不需要知道。”不过玄烨的表现和嘴上说的可不一样，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宋晋，想要他主动告知。

宋晋摸了摸玄烨肉乎乎的脸蛋，“嗯。”玄烨被气得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