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皓的样子和纹身的姿态,早就烂熟于心,即便是没有照片,没有任何参照,这幅画也能还原在陆羽声的脑海里。
陆羽声单纯的以为卓皓发火,只是因为自己忘了做饭,他笑了笑,“秘密。”
“你他妈有病吧,还秘密,我多稀罕知道,挂了。”
电话里“嘟嘟”地声音很是仓促,陆羽声把电话从耳朵边拿开,心想,这是饿急眼了?
犹豫片刻,陆羽声起身去翻冰箱,将昨天的剩饭剩菜拿出来热一热。
都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卓皓,想吃饭消消气吧,陆羽声居然给忘了。
他抓了抓脑袋,在店里来回走了几趟,肚子饿得直叫唤了,才走到门口,冲对门的面馆喊了碗面条。
正值午饭时间,对面面馆里坐满了人,卓皓在店里喝着茶充饥,肚子都快喝亮了,门口才传来脚步声。
“怎么这么…”慢字还没说出口,卓皓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怎么是你啊?”
丘荷这几天无数次设想过卓皓看到他时的反应,有生气的,有惊恐的,有怨恨的,总归不该是现在这幅茫然的样子。
“哥…”丘荷局促地站在水泥钉的箱子旁边,天冷了,猫也不爱睡在箱子里,都围在卓皓脚边。
临街就是闹市,店里的电视机也放着,没人会特别注意,五金店里的一个“客人”。
卓皓抬着头,一直看着外边的天,盯得眼睛都累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他耸了耸鼻梁,起身四下看了一眼,随手拖了把椅子,“坐吧。”
火炉就在跟前,火炉上架着水壶,壶里有现成的热水,卓皓找到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递给了丘荷。
“不是还在深圳吗?怎么回来了?”
在外面打工多少会受点苦,丘荷手指关节上的冻疮又红又亮,他抠着纸杯,有点答非所问,“回来有段时间了…”
卓皓的态度不温不火,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聊天也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