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呗。”周请住院时间长,看护工给病友护理早看会了,偶尔无聊还会跟护工交流下经验。

目的地到了,徐南方把车开进停车场,感叹:“宋凛初遇到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周请不这么认为,“说不定有一天我还要抱他的大腿呢。”

——

艺术街区里总有一些人是固定的,他们会默认自己的位置,不会随意抢占别人地盘。

徐南方在自己的每辆车里都放了一套画具,周请帮他从后备箱搬出来,拖着栏杆箱抵达摊位。

旁边早早的就有人在守候,见徐南方出现,一位挺着啤酒肚的大叔笑呵呵的冲两人挥手。

周请:“……”生意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徐南方矜持颔首,摆好吃饭工具后,两人开始配合赚钱,收款码几乎每隔半小时就响一次。

周请抽了张纸,需要调色的时候他就上班,不需要的时候就摸鱼画自己的线条。

练习了一个上午,画直线时手总算是没那么抖了。

徐南方收完最后一次款,将其中四成转给周请。

他已经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了,今天必须回家,“我先送你回去。”

不等周请回应,已经收起纸笔,胡乱的塞进拉杆箱中。徐南方把人送到门口就离开了,与早上出去时不同,周请身上多了个背包。

里面是途中特意拐去超市,搜刮回来的战利品。

“你包里装的什么?”保镖手指勾住周请的背带,差点把人带倒。

周请不客气地把背包带子拽回去,“你检查前最好先给管家打个电话,如果他说可以,我就让你们查。”

宋管家每天忙着照顾老爷子,哪有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保镖不甘心的松开手。

周请进屋后直奔二楼,掏出一个煮蛋器和一袋鸡蛋,他抱着两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藏进了衣柜里。

楼下传来汽车声,周请房间外是后花园,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于是他走出房间,趴在二楼栏杆往下看。

是宋管家。

三件套配领结的装扮仿佛焊死在宋管家身上,他越过周请进了主卧。

宋管家是来通知宋凛初母亲忌日的事,他站在轮椅前,居高临下的昂着下巴,“明天一早我会派车来接你,希望到时候少爷你能把自己收拾整齐点,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宋凛初黑黝黝的眼睛,幽深地看着他,“他死了吗?”

宋管家暴怒,一把拽住宋凛初的领口。

宋凛初笑了,嘴唇微微分开,勾勒出的弧度阴冷嘲讽,“看来是离死不远了。”

宋章钟是整个宋家的主心骨,是宋管家的好主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诅咒他。宋管家松开手,又想像上次一样去摁宋凛初的伤口,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声音忽然叫住他。

周请:“你上次的提议,我想好了。”

人是贪心的动物,还以为周请能挺多久呢。宋管家从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帕子,擦了擦碰过宋凛初的手。

宋管家将帕子扔到宋凛初脸上“下去聊。”,

周请松了口气,真害怕这个煞笔会揍人。就宋叔叔那身板,多折磨几下就会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