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周请盯着徐南方看了会儿,问道,“你几岁?”
徐南方:“二十五,你呢?”
周请沉默了,就这心理年龄和对社会的警惕程度,竟然比他大三岁!
“我二十二。”
“那你叫我哥吧。”徐南方热情的认下弟弟,“就这么说定了,五五分怎么样?”
说完就开始帮周请收拾东西,不给周请拒绝的机会。
徐南方的摊位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位置好,附近方圆三米内没有其他小摊,一看就是花了钱,或者动用了特殊关系搞的。
周请的画架就这样摆在他旁边。
徐南方的国画水平不错,寥寥几笔就是花草意境,生意好到爆棚,来买的人大多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
这些人有一个特点——不差钱。
徐南方说多少,他们就付多少。当然,徐南方的价也合理,根据作画的复杂程度几十块到几百块不等。
“你认得颜料吧?那就帮我调色,洗洗毛笔。”说完伸手打开了带来的落地灯,与灯相连的是一个小电瓶。
周请调色的准确度很高,只要按照严格的配比就不会有误差,比画线条轻松多了。
徐南方惊讶地看着色盘,又看向被他盯得一脸茫然的周请,“你不会也是画国画的吧?”
“不是。”周请摇头。
徐南方啧啧称奇:“你这手是秤杆子吧,什么色都能准确调出来,你肯定学过画画。”
周请仔细想了想,这回点头了,“很早以前学过的,时间很短,而且也不算系统性的学习。”
徐南方猜他可能是家道中落,没有继续打探隐私,强忍着心里的好奇继续作画卖钱。
男男搭配,干活不累,两人配合紧密默契。
附近的街灯和招牌全部点亮,艺术区光彩斑斓,冰冷的建筑穿上了各种彩色外衣。随着夜色加深,炎热的气温下降,微凉的风拂过面颊,周请这才想起时间很晚了,而且自己和徐南方都还没吃晚饭。
一直在家等着自己的可怜反派怕是要饿死了吧。
“糟了,已经这么晚了。”周请重重拍了下脑门,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
徐南方很久没有这样浑然忘我的作画了,他伸了个懒腰,“我让司机送你。”
“啊?”周请愣住。
徐南方的司机一直在街区外的停车场候着,见自家少爷的身影后,他掐灭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上前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
徐南方提前发过信息,说了还有一个人,司机没有表现出疑惑,问了地址后便一直安静的开车,中途应少爷新朋友的要求,顺路去了菜市场。
把人送到,徐南方扒着窗户问:“你明天还去吗?”
周请想了下,“不确定,我明天给你消息。”
“好。”
周请把食材放进厨房,三两步奔上二楼,主卧静谧如斯,宋凛初平躺得很安详。
“老公。”徐南方在路上时就给周请转了一半的钱,周请心情好到爆棚,得意忘形地戳戳男人的脸颊,“我回来啦,你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