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枝连纪清梵的话还没怎么听清楚,就先轰得一下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温度仿佛一路蔓延到脖颈。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纪清梵没有读心术,不会知道她刚刚想的是什么,但那一刻还是有种心底想法被当事人抓包的诡异错觉,甚至听纪清梵说到“下意识”三个字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次吻后纪清梵也是这样,说她下意识的反应很沉迷,问她其实也很喜欢对不对。

“枝枝,你在看哪里?你的脸好红啊,”没得到她的回话,纪清梵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抚上唇瓣,“是在看这里吗?”

她不直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盛枝浑身都开始燥得慌,卷翘睫毛下的眸子胡乱动着,口不择言地反驳:“谁让你先咬我的。”

纪清梵闻言微怔,旋即就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盛枝也是在说完后才反应过纪清梵没问她那个,而一反应过来就更恼羞成怒了,忍不住发脾气道:“况且我来之前都和你说了是来找朋友聚聚,你还追过来,谁让你管我了。”

她越说越找到些气势,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自己在那几个瞬间里被纪清梵蛊到的事实。

“我就不信我是那种结了婚就会乖乖听话的,我又没有和你结婚恩恩爱爱的记忆,对我来说我想和谁亲就和谁亲,喝多了和别人去开|房你也管不着。”

她边说着边在心里撇嘴。

要不是再说下去会露馅,她真的想问问纪清梵演得累不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好过,结婚后纪清梵私底下从不粘着她,冷清得不行,只在一同出入的场合会装装样子。

结果现在反倒柔情蜜意的,包括刚刚接吻时她被她吻得眸光迷|离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也一样是演的呢?

其实要换一个真正失忆的旁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多少都感觉理不直气不壮发不出来这个脾气。

但是盛枝不仅发脾气,发完还觉得自己委屈得要死,她的性格就这样,想对你好时可以好得不行,但想对你发脾气时也是说发就发,随心所欲到一定程度。

就单纯被惯的。

她也习惯了所有人都得忍着她的脾气,所以想怎么发就怎么发。

更别提现在纪清梵明显还要和她演戏让她相信她们很恩爱这件事,盛枝想她肯定也会让着她的。

果不其然,纪清梵听见她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敛下,神情闪过些恰到好处的受伤,但也如盛枝预料的那样没有说什么。

只是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管太多了么……”

“也是,枝枝没有记忆接受不了这些事情很正常,我应该早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对,这段时间一直围着你,枝枝也很有压力吧?接下来的几天我不会再让你这么有压力了。”

盛枝狐疑地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太相信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改了口风。

她本来都做好了和她对着呛的准备了,结果纪清梵反而直接表示自己不应该管这么多。

就怎么说,有种使了力气结果全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盛枝看了她半晌,语气很无所谓:“你最好说到做到。”

笑话,纪清梵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她要是不来缠着她那最好不过,住院时她答应那一个月的提议归根结底还是住院太无聊了,现在出院了,好玩的东西和乐子那么多,她折磨她都嫌浪费时间好不好?

可能还是亲密接触的经验太少,所以纪清梵的吻才让她有些躁动。

总之她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只是自身正常的生|理反|应,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纪清梵才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