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没有回答他，但那脸上的沉默怒意已经代表了默认。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比起亲自去一个个调查，让他们互相证明，更加省时省力，而且能轻易找出真正可疑的人，哪怕不是真的叛徒，也可以找出潜在的不忠者。”

祁易安微笑着，低沉的声线并不明亮，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而且死掉的人会掉落规则，对你总是不亏的，对吗？

规则就像是随着入住的人员改变了。

但是，跟随着他一起改变的规则，只有第五条。

正在他思考间，房间的第五条规则，和原本的第三条一并消失了。原本六条的房间守则，如今只剩下了1246这四条，总体来说只是约束了病人在夜间的活动，不让乱跑，好好吃药。

“病房的规则……是跟随病人走的。”

祁易安微微沉思，自言自语地分析着，“所以我换了房间，规则也跟着换，2号死亡，他对应的第三条规则也不见了……那么，为什么每个病人都要绑定一条独特的病房规则？目的作用是什么？”

距离疗养院规定的熄灯入睡时间，还有最后三分钟，很快，护士开始派发今晚的药片。

第一夜的药丸，他吃了，第二天并无多少不适。

这一次，祁易安选择了不吃，他将药片收起，水杯也放在了一边。

安静的宿舍房间里，祁易安再次拿出规则确认，发现一天过去，原本在作息时间表里的、疗养院的病人须知里的好几条规则，都已经出现了空缺。

祁易安：“……”

随着护士查房的声音响起，祁易安已经恢复到及格线的精神值再度开始下降。

他的自言自语并没有人回应，一道细细的蛇信嘶嘶声却在耳边响起。

【渴望真相者，需要付出代价。】

等着护士终于从他门口离开，祁易安摇了摇头。

“不了吧。这点真相还轮不到代价上场。”

祁易安继续低声嘟囔着，他盘坐在自己的那张床上，感觉着黑暗中的寂静。

从康复室出来后，他这样在黑暗中停留，已经不能算作【独处】，也不会因为独处而受到规则抹杀了。

“让我想想看……和病人相关的规则，就像是之前那个挖人眼球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