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隐许久才平静下来,叹为观止,张了张口,仍是不无震撼:“你胆子真大。”竟然敢关他,牛逼。
夜郤不语。
“玩得真开,”夜隐啧啧道,“这算什么,情趣游戏?”
夜郤也不知道这样算什么。
夜隐叹了口气,对他道:“但这样没用,该离开的人,还是会离开,舍不得离开的人,本来就不会离开,强求不得。”
小残菊从厨房端来十几种水果,刚进门就听到夜隐在跟人瞎逼逼,在心里吐槽:装什么深沉!
小残菊又拿着水壶蹦蹦跳跳去接水了。
夜隐淡淡道:“你先放开他,如果他离开,那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即使暂时拥有他,总有一天也会失去。”
夜郤不语,他不想考虑所谓的总有一天,自欺欺人地觉得现在拥有就能一直拥有。
他不敢想以后,起码现在凤逑对他没有腻,就已经特别好,特别令人满足了。
夜隐道:“你敢赌么,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夜郤不敢赌。
夜郤从他那处离开,心事重重地回到魔宫,去凤逑的房间。
凤逑正在四仰八叉地睡觉,白白的肚皮露了出来。
夜郤眼里忍不住浮上了笑意,将他衣裳遮好,扯过被子裹好。
夜郤俯身,认真地看着这个人。
你这几日开心么?
若是开心,我便这样永远关着你,好不好?
他在心里想,不会放开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放手,他就是这么输不起,不敢赌。
但离开时,还是将锁撤了。
过了很久,凤逑慢悠悠转醒,伸了个神清气爽的大懒腰。他跳下床,走了两步,突然发现门的方向有亮光,走过去一看,门没有关好。
凤逑兴奋不已。
夜郤真够粗心的!凤逑担心是陷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地试探了一下,并无异样,嗖地跑了出去。
终于自由了!
夜郤在自己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想着他应该醒来了,也应该发现门没关。
但他不敢过去看结果,许久,才起身过去。
夜郤的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终于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异常,没有小毛球扑过来,也没有干净清朗的人懒洋洋地翘着腿嗑瓜子。
夜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无限伤感,闭上眼睛,自己终究——
果然,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强求不得。
眸里的光一点点黯了下去,心也一点点冷了下去,心灰意冷。
“哎!你干什么呢?”门口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