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亲了过去。
夜郤睡不着, 心潮澎拜, 又开始写他的热恋日记,誓要写得特别华丽,文采出众, 寥寥数语表达所有心情,然后写了满满一页的:可爱, 想日一日。
夜郤顿了顿,自欺欺人地补充了一行蝇头小字——注:日,名词, 一种天体。
……
晌午醒来,不见夜郤身影, 凤逑伸了个懒腰, 清水洗漱完毕后, 心情很好在亮堂堂的屋子里转了转。
他打开窗, 想透透气, 这时一阵风吹来,把桌下的什么东西吹落下来,发出不小的响动。
凤逑蹲下身子, 捡起来。
一个平平无奇的本子。
凤逑正想放回桌底夹层,风又吹了吹,恰好把小本子刮到了某一页,上方的冷战日记四个字写得尤为显眼。
凤逑:“……”
凤逑垂眸一看,想起了那日的事。
自己惹夜郤不开心,夜郤那个闷葫芦也不说,默默地和自己冷战,但又舍不得真冷,导致自己两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冷战。
夜郤这人总是把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总喜欢一个人承受。
凤逑叹了口气,心头被扯了扯,说不出的心疼蔓延在心间。
然后看了两眼冷战日记。
半晌后,凤逑笑得肚子疼。
本来以为他英俊潇洒了很多,没想到仍是傻得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所以他不想告诉自己,是怕自己被笑死吧?
还有,心狠手辣是这样用的吗?
虽然很好奇,但凤逑只看了被风刮开的那一页,然后帮他把本子合好,放在桌面上,在上头压了根毛笔。
过了会儿,夜郤回来了,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凤逑看到他就想笑。
夜郤不解道:“怎么了?”
凤逑摇摇头,极力忍着笑。
余光瞟到桌面上的日记本,夜郤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怀疑他看了我的日记。
凤逑立刻道:“风刮开的,我没有故意偷看,真的,我以我最喜欢的人的节操发誓。”
他最喜欢的人是谁?夜郤在心里列出了一条长长的名单。
凤逑道:“难道你连自己的节操都不相信吗?”
夜郤心里一动,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他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心底的欢喜早已不受控制地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凤逑仍在再三保证:“真的不是刻意翻的。”
夜郤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这句保证一样,逼近了一步:“你刚才说,你最喜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