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该接吻。
可是风鹤已经十年不曾主动吻过白朝辞。
他闭上眼,呼吸间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白朝辞的唇覆上来...
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吻。
在男人有些强势地咬着风鹤的唇,想要更近一步时,风鹤再也伪装不下去。
他不着痕迹地偏过头,视线避开男人盯着面前的蛋糕。
“再不吃化了。”风鹤像是馋甜食的小孩儿,注意力都被眼前精致的蛋糕吸引。
白朝辞平复了呼吸,无奈笑了笑,捏了捏风鹤的后颈,“小混蛋。”
“喏,尝尝。”风鹤举着叉子,喂了男人一口。
“好吃么?”
白朝辞向来不喜欢甜食,却微微颔首,“嗯。”
风鹤一笑,男人洁癖严重,眼下吃了这么些东西等会一定会再去洗漱刷牙。
他一面食不知味地吃蛋糕,一面等着白朝辞离开。
果不其然,白朝辞看了眼时间,“好了,早点睡。”说罢,揉揉风鹤有些长长了的头发,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风鹤第一次看见了些许希望。
这是他第一次猜对了白朝辞...
夜里,风鹤陷入了深梦。
他站在一片荒芜之上,周遭的风景有些熟悉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风鹤不安地抬眼朝四处看去,隐约能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
对方一步步走近,风鹤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很像白朝辞——但白朝辞不会这样憔悴,更不会露出这样绝望的眼神。
男人的视线没有定格在他身上,而是透过他看向他身后——风鹤转身,眼前是一个无名的墓碑。
“我已经赎过罪。”男人屈膝,半跪在墓前。他瘦的厉害,手指抬起时能清晰地看见手背上的青筋。
“风鹤,但愿世上真的有地狱黄泉。”白朝辞说着风鹤听不懂的话,眼底阴气沉沉,“生前、死后所有的罪都要偿还干净...对么,小鹤。”
风鹤本能地想要离开这里,下一刻,他却怔在了原地。
白朝辞不知何时手上握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的颈间。
“白朝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