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同一个人对我们下的挑战书?”熊蒙不可置信揉了好几遍眼睛,又将几份挑战书放在一起反复审视起来,最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这是要把我们师兄弟全祸端了的节奏。”谭鸿涛摸了摸脸上被人虐打出来的伤口,随即又开始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学的是个什么路子,明明用灵药擦过了伤口,一碰上去还是疼得要命。
师兄弟几个凑在一起合计了半天,最后确认他们遇到了个上门踢馆的狂徒,而且还是个实力颇为强横的狂徒。
熊蒙扭头瞅着其他几个师兄弟,看着彼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所以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长老们?”
“不要命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从兴学紧紧皱着眉头,“要是让长老们知道,咱们师兄弟几个通通打不过一个外人,丢了无极宗的颜面,还不得把咱们一身皮都给扒了去。”
长老们对他们这群内门弟子要求有多严格,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明了,正如从兴学所说,若是让长老们知道,他们全都输给一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外人,不脱层皮肉下来,这件事情怕是无法轻易搁下。
“还是算了吧。”做事一向顾头不顾尾的熊蒙,听到师兄弟们预想的后果,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那你们快想想办法,总要一雪前耻才行,要不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能够成为无极宗的内门弟子,师兄弟几个也是极有天赋的存在了,这样的人自然有他们的傲骨在身上,与此同时也会滋生他们自负的心性,故而眼下就急着打败那个向他们下挑战书的人,这样才能够平息心中,被人压在头上的耻感。
“单打独斗我们或许比不上那个人,但他可没有说过不许车轮战。”谭鸿涛脸色瞬间阴狠下来,马上就是仙门大比了,他们宗门必须在大比中拿下一个好成绩,而这次向他们下挑战书的人,对无极宗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看实力他应该和小怜相差无几,但小怜的暗疾如今也刚刚痊愈,万不能让这个人成了小怜夺魁的威胁。”
一众师兄弟原本还有些犹豫车轮战的提议,但在谭鸿涛提到裴白怜之后,他们纷纷开始陷入沉思,无疑那个向他们下挑战书的人,实力非常强悍,万一到时候跟小怜碰上,小怜定然也讨不了太多好处。
“行,今天应该就是我了。”东方博明拿出他的那份挑战书,上面清楚写着比试的时间和地点。
车轮战定然令人不齿,但为了心上人,他们没有更多选择,也不该有任何迟疑。
自从宿主让它给那群嘴巴臭的宗门弟子下挑战书后,001就经常分出一缕精神力,注意着那群师兄弟们的行踪,这次总算被它逮了个正着。
“宿主,他们竟然打算车轮战,简直就是无耻至极。”001气得在宿主意识海里上蹿下跳,恨不得跑过去将那群师兄弟全部宰了。
楚明钰拿着一张手帕,细细擦着手上犹如白雪般漂亮的长剑,这是在他离开凌云山时,顾辞渊送给他的礼物:“急什么。”
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遭,楚明钰满心满眼都是手上的霜雪剑,全然不在意那些试图车轮战的师兄弟们。
破冰剑在少年身旁老老实实待着,见少年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霜雪剑上,它就显得有些落寞,整个剑身仿佛都失了往日耀眼的光芒。
因着仙门大比的事情,楚明钰最近一直在潜心练剑,不过用的都是这柄霜雪剑,毕竟仙门大比时各大宗门的人都会到场,难保不会有人认出破冰剑的来历,他的辞渊仙君是那样可爱的性子,自然不好让人在背后嚼一些乱七八糟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