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鹤好像有些明白和纪青禾说话时,那种微妙的感觉的原因了,她歪了歪头,刚想说什么,却见纪青禾从地上蹦起来,哈哈大笑。
猝不及防,两条雪白的长腿再次闯入韩言鹤的视线,毫无准备的韩言鹤想要抽回目光时,已经将所有的风景尽览眼底。
失礼了。
她在心里低声说,低头收拾桌子,手移到纪青禾那边时,不禁愣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奶油堆了个一言难尽的造型。
韩言鹤:“……”
“…………”
“咳。”纪青禾连忙从韩言鹤手里把东西抢过来,一股脑丢到盒子里,用蛋糕盒自欺欺人地盖起来,还一本正经地催促韩言鹤去洗漱。
“我来收拾,你快去!我好困哦,在床上等你”
韩言鹤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奕彤她,到底怎么教的孩子?
算了,算了。
只要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那她什么都没听到。
当即,她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上楼。
客厅里,纪青禾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两个人的时候还好,当韩言鹤离开后,客厅整个静下来,就算她一直哼着歌,那种空寂感如影随形。
恐怖游戏玩多了?
她也没怎么玩过呀。
纪青禾用抽纸细致地擦桌子,忽视背后毛毛的感觉,琢磨起直播的事。
上个月因为开学军训她鸽了一个月,现在十月过去五天,再不直播粉丝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不过怎么直播是个问题。
今天看到霸总住的房子,她之前埋在心里想拥有自己的房子的想法浮出水面。
不过b市的房价太贵了不敢想,但是她不需要一定在b市买房子,只要离d省那群人远远地就好。
纪青禾手掌机械地摩擦台面,认真地想:她最多在这里再住一个月,赶紧把住的地方搞定,然后把直播的设备还有她的行李寄过来,霸总平时肯定很忙吧,这一个月她悄悄在房间直播应该不会被发现。
在b市读书这四年她要好好努力赚钱,毕业后远走高飞,王家那些人也别想借她搞些乱七八糟的事!
心里的小算盘“叮叮当当”响,纪青禾满怀壮志,拎着垃圾走到门口,关门前笑眯眯地跟奶油盒子摆手。
再见,奶油大坨。
转过身,纪青禾看着即将奔赴的长路,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霸总,霸总的身体一定很好吧,每天“跋山涉水”。
纪青禾一步一步往楼上挪,想,她以后的家,一定要小一点,正好装下她,就可以了!
韩言鹤从浴室出来,走进卧室,看了眼床上起伏的弧线,按掉大灯。
房间立刻暗下来,一抹淡黄色的光芒落在她睡袍衣角。
衣帽间的搭配按照她的习惯布置,纪青禾应该是没找到睡衣的橱柜,不过她洗澡前将一件新睡袍搭在床踏的位置,现在睡袍不见,只有一件白衬衫随意地在榻上散开。
韩言鹤坐下来,将衬衫叠得方方正正摆放,想到纪青禾套着这件衣服毫无顾忌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模样,原本降下去的温度在深夜中悄悄爬上脸庞,甚至盖过第一次和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同床共枕”的局促。
旁边,纪青禾明显睡熟了,整个人连同脑袋全部埋在被子里,只有一头柔软的长发铺在浅色枕头上。
韩言鹤看了眼,掀开被子躺下来,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
“嗡,嗡……”
迷蒙中,震动的声音响起,但还没等韩言鹤反应过来声音的来源,声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传来一声软糯的抱怨。
奇怪。
她昏昏沉沉中想,谁?
但困倦的思维一直拉着她沉沦,让她忍不住抛开理智,为继续的睡眠找借口。
是梦吧。
家里除了她,哪还有其他人。
睡吧。
……
一夜好眠。
韩言鹤睁开眼时,因为眼前黑沉沉的天色愣了会。
家里的窗纱透光,每天她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正好起床锻炼用餐,读一会儿书,看完早间新闻去上班。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b市,老年人觉浅,老宅按照她爷爷的习惯,夜晚时窗户会拉上厚重的窗帘。
不对,这里不是老宅。
韩言鹤一下从床上坐起,麻利地下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猛地冲进来,韩言鹤下意识闭上眼睛。
“嗡——”
垂到地板的窗帘自动开启,收拢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