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家在d省算的上有头有脸,这位同样是小姐式的人物,浪费的起。
司机腹议完,竖起耳朵听韩言鹤的指挥。
后座,韩言鹤的视线停在半空,雪白的手掌按在真皮座椅中,微侧着身子,看起来在认真倾听纪青禾的话,等她理解完毕纪青禾的话语,目光慢悠悠落在纸袋中,半晌后开口。
“洗一下。”还能用。
车厢里弥漫着车载香水的气息早已被甜甜的香水气息覆盖,像在林木中浇下一桶蜂蜜似的。
但甜与澄澈中,还有一丝极为明显的香气,沾着浓郁的酒香,让原本低调干净的香气迷暗惑人,不着痕迹透露成熟女人的魅力。
这股香气瞬间在纪青禾鼻尖放大,她眨了眨眼,看着将折叠整齐的外套递来的韩言鹤,明知故问,“给我穿?”
韩言鹤点点头,看着纪青禾接过黑色西装外套,把两根瘦瘦长长的手臂装进袖子里,将大片大片刺眼的白藏了起来。
年轻的女孩青涩稚嫩,双眸弯着,向她递来一个感谢的笑。
她也跟着弯弯嘴角,目光在纪青禾颤动的粉色发丝间梭巡,心里却在想:看起来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十八岁,算是个大孩子。
韩言鹤低声喟叹,重新靠在座椅中,她晚上喝了不少酒,红酒后劲足,尤其在她完成今日所有日程,神经自动放松,放弃抵抗。
驾驶座的司机放低声音,对韩言鹤说:“韩总,您吃点解酒药?解酒药在柜子里。”
韩言鹤若有若无的“嗯”了声。
前座的两个座椅交接处放着深色的柜子,分为上下两层。纪青禾看了眼,探出手。
司机的后半句话明显是在跟她说,既然韩言鹤有在包容她试探性的“胡闹”,她当然要投桃报李,当个贴心的好妹妹。但当纪青禾打开下层柜子时,不由愣住。
寒气从冷柜里飘出,这竟然是个小冰箱。不大的空间里被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占据,粉色丝带在盒子顶端打了个细致的蝴蝶结,透明的罩子罩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圆形蛋糕,蛋糕看着小巧,明显制作用心,像精美的艺术品,蛋糕顶端,一个白巧克力猫猫头上用可爱的字体写着——
欢迎青禾。
纪青禾嘴角的笑僵了下,像是被烫到般迅速移开眼,掩耳盗铃的关上冰箱门,眼神奇怪。
不是吧,被她茶到了?竟然真的准备了蛋糕。
“在上面的柜子里。”前排的司机以为她没找到,温和的提醒。
“嗯嗯。”纪青禾敷衍地回应,拉开上层柜门,在排得整整齐齐的药品中拿出贴着解酒药标签的药盒,又取出一瓶水,她低头看解酒药的用法,思维却像长翅膀似的,无法控制地往冰柜的方向飘。
不是参加酒会,什么时候买的?
不过像她这种大总裁,随便吩咐人就可以喽。boss不都是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的生物……但是,好奇怪。
纪青禾抿唇。
她穿着韩言鹤的外套,几乎嗅不到她喜欢的香水味道,独属于另一人的气息霸道地往鼻尖处涌来。
更奇怪了。
她兀自纠结着,没发现身旁的女人睁开眼,五指修长的手掌伸过来,从她手心抽走未开封的瓶装水,拧开后,又重新递来。
“喝水。”韩言鹤说,过了最晕的那阵,她现在缓过神,先将拧开的水递给纪青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等纪青禾接过后方才取出另一瓶,随即从纪青禾手里拿过解酒药。
“啪。”
药片从锡纸弹出,她一仰头,将药片咽下。
女人修长的脖颈天鹅般仰起,轮廓干净清晰的下颚在纪青禾面前一闪而过,她下意识的伸出手,食指在自己的颚下划过。
韩言鹤低头时,看到旁边粉发的女孩微微张着唇,手指抵着下巴,用一种迷茫的表情看着她。
“?”
“困了?”她用自己的理解问。
困的可能不是我吧。纪青禾见她难掩倦意的眉眼,心思从美色中抽回,心里一阵神奇。
这个年纪,这个时间,不正是造作的时候?
并不知道被吐槽老年作息的韩言鹤捏了捏鼻梁,温声道:“坐了一天飞机,辛苦,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