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的小鬼(15)

接近以及……一个未完成的吻?

两人的角色互换,现在是岑庐坐着凝视沉睡的盛容。

岑庐伸手将盛容面上凌乱的发丝拂开了些,克制地轻抚了一下盛容的脸颊。

白日里,他告诉了盛容他的愿望是想要一个伴侣。晚上,盛容提出要一起睡,而且还做出这种行为。

所以,盛容对他其实也并不是无意的吧?

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就这么被盛容遗忘了,虽然他们晚上还是会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岑庐没有再等来第二次盛容的主动接近。

每天晚上,岑庐都像第一次那样装作熟睡的样子,结果盛容却是入睡得一天比一天快,别说接近了,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岑庐只得在黑暗中默默生着闷气。

袁弘凯拿着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一把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到了地下的容器中,与其中不知名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取血了。”瘦削的黑衣人压着声音,“和祭品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起来,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了,现在可以用你的身体作为媒介暂时将他引出来。”

要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了,袁弘凯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这个媒介,谁让他是袁容的亲生父亲呢,为了日后的繁荣,这点牺牲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随着黑衣人施展一系列术法,袁弘凯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

盛容正在钻研着秘法,没想到一眨眼自己就换了个地方,眼前还站着一个奇怪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句话没说拿出一个环状的器具就要往盛容的手上套。

盛容挥手躲避,这时也意识到了现在他似乎在别人的身体里,那粗糙的手掌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你已经被献祭给我主了,尽早归顺可以少受些惩罚。”黑衣人阴沉地威胁道。

“……”盛容只想说神经病。

旁边的墙上有一面镜子,盛容在躲避时乘机看了一眼,镜子里映出来的是袁弘凯的脸。

糟了,他不干净了。

盛容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他真的很讨厌袁弘凯。

岑庐敲响了盛容的房门,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他有点想见盛容了。

岑庐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病,一种离开盛容就会坐立难安疯狂想念的疾病,只有当盛容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中时,这个病症才能得以缓解。

一直没有得到应答,岑庐皱起了眉头,敲门的手也握紧了。

不再等待应许,岑庐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他看到了桌上摊开的看了一半的书,上面还有盛容认真阅读时做下的批注。

岑庐拿起了书,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