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初只在听到他说‘头有点疼’时,心头动了动。
他想起燕淮之前在车里说过,那辆被撞的车是往驾驶座方向打偏的,而他伤到的又是头……
抬眼看着燕淮依旧矜贵精英得不显一丝疲惫颓废的眉眼,他低喃一句:“为什么头疼?”
“嗯?”燕淮看着面前人微蹙的眉心和失神的双眼,嘴唇动了两下,硬生生回答:“不知道,就是疼,不过不严重。”
其实他哪会不知道,前段日子为了让自己身心忙起来,天天熬夜工作,把徐薇的眼角都熬出了一条细纹,看他的眼神无比怨念。
这头疼就特么是熬夜熬出来的!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但他会说吗?他不会。
能到他这个地位的人,心都脏 燕淮默默给自己下了定论,面色如常地看着宁初。
并且在心里也给这冰雕雪砌似的人下了个定论 心软。
……
僵持半晌,宁初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地好几下,才终于说服自己松了口:“沙发,就一晚,明早就走!”
末了还神色不自然地补充:“就当感谢你那晚的照顾,两清之后就别来了。”
然后便不再管他,松了拦门的手,转身往屋里走:“记得关门。”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他毫无波澜的日子过惯了,根本想不到燕淮会来这一出。
若说是又看上他了,用点常规的方法来慢慢追人,那他还能自然体面地想个稳妥办法来拒绝,能在不伤害人的前提下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