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司机送他回来的,走的时候,宁初也没见到燕淮。
这对他来说挺不错的,轻松许多,至少不用在身体酸痛和精神疲惫之中还不得不面对燕淮。
胡晓安大概是早就被支过声儿,司机把他送到家的时候,就见妹子一个人抱着他的包包和之前穿的衣服在门口等他,见到他就跟流浪的孩子找到妈一样激动。
宁初送走了司机,带她进屋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倒了六片止痛药,一把塞进嘴里,就着冷水咽下去。
冰凉的清水顺着喉管一路冷沁沁地流下去,冰得他身体都不自觉地蜷缩一下。
但药片好歹进了肚子,就算目前还只是心理作用,他也觉得好受些了。
胡晓安一进门就手忙脚乱地找热水壶给他烧水,一边说:“薇姐给我发信息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对了宁哥,你家有小米吗?我给你熬点粥。”
“你这么听她的干嘛?”宁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瘫着,“给你发工资的是欢悦,又不是S&U跟燕氏。”
他有些庆幸这一根筋的小孩儿没有那么盛的好奇心,不然他还得编一编燕淮那里是怎么回事。
“韩哥也让我好好照顾你嘛,我前天联系他的时候,他都急得差点从外地飞回来,只不过唐恩一直不肯放人,唉……听说还跟他吵了一架。”
胡晓安找了半天没找到小米,冰箱也空得可怜,幸好最后锲而不舍地找到了一袋燕麦片,就攥着那小包玩意儿,站在开放式厨房旁边等着水开。
“本来就不用回来,”宁初心烦地揉捏眉心,“他是唐恩的经纪人,又不是我的。”
虽然他知道韩修言是个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影响本职工作的人,但对方这样帮他,却会让他心里逐渐产生负担,不知道以后能如何回报。
他垂着眼点开韩修言的微信,在界面上这两天一长串的留言之下,打了句“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发过去,随即摁灭屏幕。
不知道是因为低烧还是因为止痛药的副作用来了,宁初这会儿感觉有些眩晕和呼吸不畅。
他缩在沙发上拍着太阳穴,问:“剧组那边呢?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