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酸疼的程度减弱了些,但兴许因为只吃了退烧药没吃止痛药,依旧是钝痛地难受。
“苏哥,宁先生醒了。”一旁的女声轻柔道。
“嗯,去书房跟燕少说一声。”
苏意朝助手挥两下手,端了一杯粉红色的温水,走过来将吸管放在宁初嘴边。
“可算是醒了,燕少守了你一天一夜,半分钟都没睡过,刚刚怕吵着你,去隔壁接电话了。”
宁初盯着透明水杯不说话,苏意觉得他这模样就像只病恹恹的妖。
“干嘛?怕有毒?这是泡腾药泡的水,没毒。”
苏意笑笑:“你这体质也太差了,那么多药填进去,现在都还在低烧,以前是不是落下过什么病根儿啊?”
宁初倏地抬眼看他。
苏意有些莫名:“抱,抱歉啊,我不是想打听什么,就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身上早已经换了干爽的睡衣,宁初缓过神来后,没理他,挣扎着要下床。
“诶你干什么!?”
苏意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立马惊慌地放下水杯扶住他。
高烧带来的虚弱感还充斥着全身,再加上长时间没进食,宁初几乎是一坐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软着身子直直往床下栽倒。
苏意头都要吓掉了,抖着手要去扶他,身后却突然蹿出个更快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地接住病人的身体。
“你还真是每次都给我惊吓。”燕淮把人抱回床上,叹气地覆上他的额头。
宁初偏头避开,声音有些哑:“谢谢你收留我一晚,但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