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人快步进屋,一边问曾庆:“苏意来了没有?”
“苏医生早就到了,这会儿应该带着助手在理疗室,主卧的热水浴也都弄好了,加了驱寒的药材,徐助提前打电话吩咐过。”
曾庆跟上去飞快说完,小心地瞟了眼燕淮怀中的人,将心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使劲压下。
他还从未见过燕少如此小心紧张的这一面,也从没见他带回过任何人。
都说权贵圈子水深,里面个个都玩得开,但他在燕淮身边做事后才发现,这位权势滔天的燕少周围永远是清清冷冷的,看着任何美艳皮囊的眼神都跟看樽石雕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要不是今天这一出,曾庆都要以为他老板是个性冷淡了。
“让苏意直接来我房间。”燕淮抱着人进了电梯。
“是。”
宁初闭着眼听得见他们交谈的声音,但脑袋越来越晕,就算视野里没有东西,似乎都能看到脑海五光十色的混沌光晕在转着圈,意识溃散得越来越严重。
“又发烧了。”他听见燕淮低缓的嗓音。
“你让我睡一觉就行……我想躺着……别晃我了哥哥……”
宁初迷迷糊糊地把手掌推在紧靠的胸膛上,低声呢喃,但一丝力气都没有,又绵软地垂下。
那一抹尾音传进耳膜,燕淮猛然一震,大脑中响起一道急促尖利的哨声,失神地僵在原地。
“你叫我什么?”
他垂眸愣愣地看着宁初,急切地想要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但怀里的人似乎已经被烧晕了头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燕少?”
从理疗室走出来的苏意见燕淮呆呆地站着不动,疑惑地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