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用不着这些东西,您就能对他们……”有人壮着胆子说。
“可是他们身上有这些气息。”安荻特道。
“这……”人们一怔,是哦,神明本来就可以隐身,他用隐身袍干什么呢?
还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人被神明迷惑也不成立,如果他们本身就可以被迷惑,还用靥魔水干嘛呢?
“可是,油纸和白玫瑰最常出现在圣堂里,我们怀疑您也没错啊。”
安荻特在这殿上环顾了一圈,看向教会里的一人,那个一直跟在主教旁边,不怎么说话的男人,教会的人经常出入圣堂,安荻特记得他的名字叫肖,姓什么记不清了。
这个人在和他目光相碰时,忽然心虚低下了头。
安荻特叹了口气:“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雾气,你这里有隐身袍和靥魔水的气息。”
众人惊讶,那主教反应最快,一把攥住肖的衣领:“难道是你做的?”
“我……”肖吓得脸色惨白,不敢说话。
“不用
问,搜他就知道了。”
人群中有人喊。
主教气得脸上通红,叫来教会其他人把他绑住,摸他身上,果然摸出了一瓶药水,那颜色说不上来的诡异,人们虽然不认识,可能看的出来不是好东西。
而教会里人是认识的:“这就是靥魔水!”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去他住的地方,搜出了隐身袍。
“就是他。”人们喊着。
是教会里的人做的,那就不奇怪为什么会有油纸和玫瑰花了。
肖没法辩解,他确实干了这些事,可是……
他抓着主教的手,张嘴想说什么。
这些东西,但凡有良心的术士都不会做,而且做起来非常复杂,不是能力非常高的术士也做不出来。
这片大陆上能同时做出这两样东西的术士几乎没有,主教甩开他,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一定计划了很久,你用他们来作恶,还让神明大人陷入质疑中,我不能饶恕你。”
他抽出刀,一把刺向肖,肖的眼睛顿时瞪大,很快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们被这样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过一会儿才回神,有人过来收拾着尸体。
肖该死,没人说什么,他们只是觉得对不起神明。
他们是神明的信徒,却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怀疑他们的神。
殿堂里一片沉寂,很快,所有人都跪地膜拜:“神明大人,我们忏悔,请您饶恕我们。”
安荻特轻轻点头,转身往神像走。
“神明大人。”主教请示道,“也许您留下来听他们的忏悔,他们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其他人听着这话,虔诚点头,是的,如果神明亲自听他们的忏悔,他们的愧疚会减轻一些。
安荻特想了想,停下了脚步。
“神明大人,您的衣袍脏了,我给您擦擦吧。”主教上前去,跪在他面前,轻轻捧起他的衣摆,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
安荻特听完了人们的忏悔,众人散去,地上的污泥,血迹被打扫干净,天已经快黑了,圣堂的大门关上,殿里落进一片幽暗。
安荻特又迈脚。
主教捧着衣袍抬头:“神明大人,您的衣服还没有擦干净。”
“谢谢你,不用了。”他闭眼要消散身形。
身边的人起身,勾嘴一笑,忽然间,一件袍子自上而降,落到安荻特的身上。
安荻特抬头,微变脸色。
他发现自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