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如何,这个梦还是很离奇。
毕竟,他这样的身份,重复做同一个梦,堪称不可思议!
因着这个离奇的梦,谢朝甚至会神经质的想:是不是有同僚嫉妒他长的太帅,暗地里用肮脏卑鄙的阴私手段对他下咒?
不过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毕竟他不光长的帅,还实力超强,谁不长眼会给他下咒,是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
然而,除这种可能外,还有什么会导致他重复做这个梦?
谢朝皱着眉毛思索着,却和此前一样,思索的长河干涸枯裂,没有灵感的源泉他依旧一无所获。
水终于把浴缸填满了,谢朝把自己的身躯全部沉没进浴缸里。他睁着眼睛,隔着水看着浴室的天花板。看久了,窒息、水、灯光的原因,一切都显得迷幻起来。
谢朝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一位月尊殿下,明明在梦里清晰可现的人,醒了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脸,这让他有些不愉快。而剩下的那些“画外音”刻在他脑子里,又像炸/跨海大桥的炸/药份量出了差错,摁下启炸开关之后,还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桥墩顶着一段桥面立在海上,既没有头也没有尾,这就让他更不愉快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哗啦一声水响,谢朝健硕的手臂发力,手掌攀住浴缸两边,蓦然坐起身。泡的这一会儿热水澡把身体里的寒意驱走了似的,谢朝觉得流过心脏的血液都没那么冰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死去的躯体,还阳之后到底和活人有些区别。
谢朝擦干身体之后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衣襟随意敞着,开的有点大,从胸肌到腹肌的鲜明可见。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进衣帽间换衣服,结果闹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谢朝收回进衣帽间的脚,到床头拍了一下绿色苹果闹钟上面两瓣叶子,闹钟消停了。他看着绿色苹果闹钟忍不住勾了嘴角,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对绿色情有独钟,看到绿色就心情喜悦。
绿色闹钟旁边放着一张黑色的纸,背景是诡异的符文,纸上有鲜红的字迹,上面写着——
地狱阴差局逮捕令
经地狱阴差局核查,黄花省长枫市有亡魂非法潜逃……现勒令长枫市亡魂负责人将其缉拿送归地狱。若有违抗,斩杀不误。
谢朝微微瞟上一眼,朝衣帽间去。他今天要出席一个非常重要的场合,于是他花了十五分钟才挑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从衬衣到袜子到帽子都绿的可爱的一整套西装。当然,他的皮鞋是黑色的,虽然他更喜欢他那双绿色的靴筒短短的雨鞋,不过没有下大雨,穿雨鞋总是不合时宜。接着,他从清一色的黑色缎带花里挑了一朵带钻石花蕊的,别在了胸前。
谢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掌而笑,显然非常满意。
七点二十分,谢朝准时走出了家门,来到车库。他目光扫过车库里的奔驰、奥迪、宝马、库里南、玛莎拉蒂、劳斯莱斯……走到了法拉利前面,车钥匙就放在车库里挂着。当然,不是大咧咧的挂在墙壁上,而是挂在保险箱里,墙上有嵌入墙式的指纹、密码双重解锁保险箱。
谢朝拿钥匙启动车门之后坐进法拉利里,倒车出去,一脚油门上了公路,将半山腰上一切绿的可人的风景都抛之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