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时被他夸奖,脸上烫得更厉害,两只耳朵都红透了,如果那条狗尾巴能动的话,想必已经摇起来了。
闻砚看到他滚动喉结,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问他道:“好吃吗?”
俞星时思考了一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咽,”闻砚眯着眼睛,“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明明是你让我塞的……”俞星时小声为自己辩解,“闻先生,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你身上好香。”
“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随便买的,”闻砚揉搓着他头顶的狗耳,或许因为刚刚得到满足,他嗓音有些懒洋洋的,“怎么,你昨晚洗澡难道没用?”
“用了,”俞星时闻了闻自己身上,“可我闻自己,就没有闻你身上那么香。”
闻砚轻挑眉梢:“嘴还挺甜,看你这么熟练,是以前用这种话讨好过别人,还是乱吃过别人的‘东西’?”
俞星时连连摇头:“我才没有!闻先生是我碰过的第一个。”
“嗯,”闻砚对这个回答表示满意,他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看电影吧。”
正是欢愉后的贤者时间,看一会儿电影再合适不过,闻砚甚至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红酒来跟俞星时分享。
第二天一早,闻砚吃过早饭,准备出门。
俞星时看到他站在镜前打领带,凑上去问:“闻先生,你要出门吗?”
“嗯,”闻砚从镜子里看他,“去一趟公司——这么多天没出现,等着我处理的事已经堆积如山了吧。”
俞星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只问:“那中午回来吃饭吗?”
“恐怕来不及。”
“好吧……”俞星时有些失落,“那我在家里等闻先生回来。”
闻砚看他这垂头丧气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我之前说让你不要擅自行动,但如果是出门买菜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征得我同意了,你只是给我当替身而已,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我知道,”俞星时道,“那闻先生路上注意安全。”
闻砚点了点头。
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他乘车来到公司,前台看到他,带着惊讶地跟他问了声好。
按照往年,他绝对不会在俞见忌日的第三天就回公司上班的,今年他一反常态,员工们惊讶也很正常。
他以极高的效率处理完了所有积压的事务,看了一眼时间,离中午还有一会儿。
于是他想了想,对助理道:“去把闻廷奕给我叫来。”
助理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小闻总是要倒霉了,敢在俞见忌日这几天给闻总添麻烦,纯粹是找死。
他怀着一万分的怜悯把人叫到办公室,而闻廷奕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以为闻砚是正常找他讨论公司事务,神态十分放松:“小叔,你找我?”
闻砚听到他这声“小叔”,眼皮微小地跳了跳,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这人,自顾自地倚在椅子里喝咖啡。
闻廷奕被他无视,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助理,助理也不敢说话,埋头做自己的事。
空气僵硬了好一阵,闻廷奕清了清嗓子,再次试图引起闻砚的注意:“小叔,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闻砚充耳不闻,甚至若无其事地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
闻廷奕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这回他恭恭敬敬地唤他:“闻总。”
闻砚抬起眼来。
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青年,觉得这个人真是哪哪都碍眼,明明比俞星时还长两岁,却半分俞小狗的讨喜劲儿也没有,要说成熟可靠更是不沾边,工作干不利索,嘴又不甜,真是猫嫌狗厌。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认识俞星时之前,他对这个侄子还勉强能忍,但被俞小狗讨好了之后,他简直看一眼闻廷奕都嫌烦。
同样是侄子,俞见的侄子明显要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