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见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会戴上狗耳朵发箍来讨他欢心,俞星时顶着那张和俞见极为相似的脸,做着俞见绝对不可能做的事,却出奇地没让他觉得违和。
奇妙的错乱感在空气中发酵,这一切绝不该如此,又仿佛本该如此,他看着俞星时,好像透过俞星时看到了俞见。
他对着俞星时这张脸,居然体会到了某种沉寂已久的情愫。
自从俞见去世,他就失去了那方面的欲求,任何人以任何种方式亲近他,都不能让他产生半点感觉,甚至是之前养过的两任替身,无论他们是抗拒不从又或搔首弄姿,他内心都没有半分波动。
即便是看片的时候强迫自己,也同样像吃肉不加调料一样寡淡无味。
而此时此刻,面前这青年居然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重新赋予俞星时说话的权力,问他道:“你还有别的东西吧?我看你的箱子里,不止这两件。”
“唔,还有,”俞星时抿了下嘴角,“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
“拿出来给我看看。”
俞星时拿出了之前没用上的那条狗尾巴,递到闻砚手中:“闻先生知道该怎么用吗?”
狗尾巴正面黑色,背面黄色,有他小臂那么长,做得十分逼真,闻砚摸了一把,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但尾根上连着的东西却很不堪入目。
他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一下那一小段金属,对俞星时道:“我想你不会想尝试它的用法。”
俞星时脸上流露出茫然。
闻砚没有解释,只用力将那段金属拔了下来,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可调节的扣环,摆弄几下,代替金属连在了狗尾巴上。
俞星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闻砚沉默。
连怎么用都不知道就敢买,该说他天真无畏,还是愚蠢鲁莽?
替换过后的狗尾巴可以挂在腰带上,俞星时把腰带解下来,将尾巴挂上,再把腰带系好,显摆似的在闻砚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闻先生,位置正吗?”
“嗯……”闻砚眯着眼看他,“正。”
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