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家门了!

等他进了厨房,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时间紧张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瓶冰镇的啤酒,已经过期一年了。

打开柜子,里面放着陈年的米面,虽然保存得很好没有生虫,但吃肯定是不能吃了。

俞星时目瞪口呆地站在厨房里,完全不知道这顿饭该怎么做,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出去买米买油买菜,可刚刚闻砚说了,不准他私自行动……

怎么办,怎么办?

他焦急地在原地乱转,觉得自己刚被闻总夸完,又马上要让他失望。

不等他焦急出个所以然,闻砚已经洗完了澡,他穿着睡袍从二楼下来,闻到空气中没有一点香味,不禁皱起眉头,兴师问罪道:“饭呢?”

“呃……闻先生,你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啊,”俞星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米和油也过期了。”

闻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东西,你不会去买?”

“是你说不准我擅自行动的,”俞星时十分委屈,“而且,我也没有车钥匙,下这么大的雨,我去哪里打车嘛。”

闻砚顿觉头疼,姓俞的小子未免太实在了点,这脑袋是木头做的吧。

没吃饭就洗澡,他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也没力气再数落他了,从自己众多车钥匙中随便捞出一把,扔给俞星时,又从钱夹里随手抽出一张银行卡,也丢给他:“拿去,密码是俞见生日。”

俞星时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我现在去买菜了。”

闻砚没再搭理他,他又饿又渴,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视野却一阵阵发暗,壶嘴没能对准杯口,水全洒了出去。

俞星时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水声觉得不对劲,又转回身来。

闻砚放下了水壶,一只手撑住额头。

脑袋好晕。

俞星时发现他的异常,快步走到他跟前,询问道:“闻先生,你还好吗?”

闻砚抬头瞧他一眼,不耐烦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一抬头,俞星时就看到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烧得通红。

他伸手摸向闻砚的额头,顿时被掌心的温度吓了一跳:“闻先生,你发烧了!”

“……别吵,”闻砚将手指竖在唇边,冲他比了个“嘘”的动作,“去做你该做的事。”

他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因为发烧而眼皮泛红,像是抹了一层淡淡的眼影,他视野不清楚,导致眼神也变得迷离,为了看清东西而微微眯起,眼尾便翘起勾人的弧度。

明明是在病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蛊人。

俞星时咽了口唾沫,以其格外坚定的意志力才抵抗住这番诱惑,他定了定神,知道用俞星时的口吻说话对方肯定不会听,便沉了嗓子,模仿起俞见来:“我现在该做的事,就是送你去医院。”

闻砚微怔。

短暂的怔愣让他失去了防备,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俞星时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半扛半抱地扶到门口换鞋穿衣服。

因为发烧,他的嗓子也变得很哑,说话没什么力气:“谁准你多管闲事?”

俞星时没吭声,怕他发着烧走不了路,索性直接把他背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就往车库走。

闻砚一惊,意识清醒了些。

这小狗,力气还挺大。

连这一点也这么像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