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们现在呆在陆氏庄园里不愿离开,除了害怕京中那位主子的追究外,舍不得陆琛提供的便利的沐浴出恭设备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原因。
如今,陆家庄园中的众人,可以说比那上京皇宫中伺候帝王娘娘的仆役还要干净——他们甚至可以自豪地夸口,在陆家庄中度过的这
些时日在桌前坐下,陆琰看了一眼对面一手抵着侧脸,双目禁闭、看似已经熟睡了的自家兄长,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些许担忧——
自之前寒食节当天在他们姊弟三人面前突然昏睡的那次开始,陆琛的精神不振便彻底被放在了明面上。
现在,他的这位兄长几乎全天的大半闲暇时间都保持着闭眼假寐的状态,就连天天陪伴在他左右、跟他学习持家理财的陆芸都无法分辨陆琛当前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不过,当陆琰这一落座,一旁的陆琛随即就睁开了眼睛。
虽然如今他身上被世界意志套了个随时都会原地睡着的debuff,但有脑海中的系统提供全天候的叫醒服务,这个负面影响对他来说就变得无伤大雅了。
趁着饭菜还未上齐的功夫,陆琛听了听陆琰汇报的收麦进度,然后制止了一旁笔耕不辍的陆芸,让她吃完饭再继续写——
陆芸此时所写的正是陆琛之前所讲述的那个修仙故事。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全都被她整理成文字、落于纸面,写成了话本小说。
截止至上个月,第一卷的小说内容已经被陆琛随书信一起打包送上了京城、由师兄崔彧介绍的那位在京中有些门路的介玉公子代为出版。
而这本名为《天魔乱》的小说乍一面世,就因其从未在大景出现过的新鲜题材和极为吸引人的故事内容立刻风靡上京,陆芸也因此得了一笔十分丰厚的稿酬,在与兄长三七分成后更是激励了她继续记录这个故事的干劲。
只是,令陆芸感到疑惑的是,明明身为这个故事的创作者,她的大兄却并不愿意为此书署名;最后,这部小说的作者名姓也只能署以“琼枝居士”——
那正是作为代笔的陆芸的笔名。
不过,陆芸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凤栖楼的最高层,正有一个人拿着一本崭新的《天魔乱》、盯着封面上的琼枝居士四个字愣神良久。
那人正是假借介玉公子之名,与陆琛初步结识成功的裴玠。
“为什么……我会对这话本中所写的故事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将书卷握出了痕迹,已经读完其中内容的裴玠双眉越皱越紧:
“这就仿佛,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书中描述的种种情节一般……!”
读完话本后一时间心乱如麻,怎么也无法平静心湖的裴玠只能令左右侍女为他取来母亲留给他的那把古琴,想要如往常那般靠抚琴稳定心神。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自有侍从为他点燃安神的熏香,撤下案几上的那些堆砌的折子、将焦尾古琴小心地安置其上。
那古琴大抵是已经流传了经年岁月,看起来颇为古色古香;只不过,与名贵的它有些不太相称的是,悬挂在其上的琴穗上缀着的,却是一块由并不名贵的杂玉雕琢而成的狸奴玉饰。
作为古琴当前的主人,这件狸奴配饰正是裴玠亲手悬于琴上的。
身为前太子之子,裴玠自然从小身边便从未缺少过黄白之物,经手的各色各类的上好玉饰更是数也数不清;可是,不知为何,在众多价值连城的玉饰中,他却独爱这件小小的尺玉玉佩。
自幼时在上京集市中看到它的那一瞬间起,裴玠就一直将其留在身边,算起来至今也有十数个年头了;甚至,对裴玠来说,他对这块狸奴配饰的喜爱并不亚于一旁做为母亲遗物的古琴本身。
若是陆琛在场,便会发现,这件由杂玉雕成的白猫玉佩和前世他在修仙世界中赠与宋隗舟的那枚内部刻有传送阵法的炽阳暖玉,竟是有着七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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