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参考武举成功的将领并不都会被分派到北疆,我只求做个小小的州府监军,不会直面胡人的……”没想到阿姊的反应竟会这般强烈,陆琰一时间愣住了片刻,良久才讷讷出言解释。

然而,还未等他安慰好情绪激动的阿姊,就被对面兄长的问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自小从未练过武,如今也错过了习武的最好年纪,为何对考取武举这么有信心?”陆琛定定地与陆琰对视,目光似乎就要将少年整个人看透,令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问题该让他怎么作答?

总不能说这是因为他前世曾经在北疆前线与胡人真刀真枪地拼命了整整十年、用一身伤痕换来的信心吧?

莫非,今天就只能向大兄阿姊坦白自己重生的事实了吗……?

可他们会相信我吗?若是我如实相告却被此世的兄姊视为异端的话,日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握紧了身侧的衣袍,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陷入了沉默;六仙桌对面的兄长也没再开口,安静的陆府堂屋中只余陆芸因回想起前世过往而流泪的抽泣声。

良久,就在陆琰感到度秒如年的时候,雕花胡椅摩擦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罢了。你随我来。”却是陆琛站起身、径直走出了堂屋,似乎是放弃了追问深究刚刚的那个问题。

可还未等陆琰松一口气、抬头提步跟上,便听到兄长的声音从室外的院子中远远传来。

手执一根枇杷树掉落的枯枝,他的那位大兄如青松般站在挂满黄澄澄果实的树下,浑身竟然弥漫出一股令陆琰身体一僵的强大气势。

即便是那位陆琰前世曾经在北疆远远打过一个照面的大景少将军·连泽连百川,身上的压迫力甚至都不及陆琛今日的一半。

……那气势强到他这位兄长仿佛是从尸山尸海中爬出来的一般、身上的血气鲨意甚至就要凝成了实质;让被锁定的陆琰感觉自己就如同已经被择人而噬的野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浑身的汗毛都被动倒立、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然而,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陆琛身上的那股气势就消散了个干净,仿佛这一切都是陆琰恍然间产生的幻象。

但那些急速飞离庭院的飞鸟们告诉他,这并非错觉。

也就是在这时,他看到那一瞬间变得无比陌生的兄长抬起了手中的枯枝,剑指堂屋门前的自己。

“来,不要留手,尽全力攻击我试试。”

陆琛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想要参加武举,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斤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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