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位陆无晦前世就精通庖丁术,只是我和朝中大臣都未曾得知此事?

也是,毕竟这对士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头,上辈子的陆琛有意隐瞒也是情理之中。

努力地将前世记忆重新翻找了一遍,还是没能回想起陆丞相会鲨猪宰羊的青年只能作罢。

不过,若是自己操作得当,待那陆琛日后入朝为官,这件事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桎梏对方的筹码……

一边写下了一封吩咐其他人再探吴州府、查证此事的密令,一边挥了挥手让暗卫将那探子带下去、送上压惊赏钱,算是暂且揭过今日之事;还未等青年沉浸在后续的谋划中,便听得屏风外的探子似乎还有些关于陆琛的事情上报。

“呃……其实,这也算是小人自己的推测,目前还未彻底查证,但还请女郎姑且一听。”

看到主上对那陆举人如此上心,将那沉甸甸的压惊金饼拿在手中、知道自己此次算是无恙过关了的探子思忖片刻,还是咬牙将自己在上京途中收到的来自吴州的最新情报诉之于口,也令屏风后的青年愣在了当场:

他说,“我猜测,那陆琛有很大的可能会放弃今年上京赶考。”

“就在小人自吴州返京的当天,那陆琛携其弟妹一同返回了澹台书院,面见了书院山长童甫和其师兄崔彧;同日,崔彧带着众多仆从乘客船自吴州渡口北上,可那陆琛却只是去码头相送、并未一同上船……”

将怀中揣着的、今日清晨方才收到的飞鸽传书交给侍女,令其转交给屏风后的女郎,那探子小心地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再加上之前小人和诸位同僚已经计算过陆家当今的经济状况,陆琛此时决计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作为上京盘缠的;而今年的科举会试将会在八月举行、国子监的入学时间则截至到下个月底,观其吴州府到京城所要花费的时间,若是这几日陆琛还停留在吴州,那他必然将会错过此次科举……”

耳畔还在不断响起那探子的猜测,青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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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国子监内的那些士子们大抵都是未来大景的国家栋梁,能够提前在他们还是幼苗期的时候就加以结识,便更方便未来继承大统的皇子培养出自己日后用起来顺手的领导班子。

这下,满朝文武都开始怀疑起当今这位圣上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深意,坚持立嫡立长的那些老臣连续上了几次请求皇帝收回成命的折子,却全都被打回不取;传闻大皇子裴昊更是在太子府内将他素来心爱的那套茶具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不提对此喜不自胜的二皇子裴煦,就连前世笑到了最后的那位三皇子裴昭竟然也不再摆出一副只知道看戏逗鸟的纨绔模样、一入国子监后便开始积极结识士子,竟是彻底不打算再装了。

面对京中诸多与前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连锁反应,青年这半个月来根本就没睡过安稳觉,不仅被宫内频频传来的情报烦得焦头烂额,还得提前布局北疆、努力将情报势力网打入大夏,以防大景走向前世亡国的结局。

可现在,就连那位权倾朝野的陆丞相都去亲自鲨猪,甚至不打算再考科举、似乎是要一心留在江南当个屠子了——

青年只感觉现实中的一切都在变得无比魔幻,甚至对自己在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都产生了些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