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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连滚带爬逃离开,不符合“滚”,但至少不是直立行走。

至于房间里之后发生怎样的画面,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认识叶桑榆很久,知道她骨子里是善良的。

那个被她称之为“善良”的人,被向非晚的热情包裹住,过去的高冷禁欲似乎都是虚假的。

向非晚的燃点比她还低,还没点就冒火星。

她整个身体压制,手推着向非晚的脸,才没让火苗燃成熊熊大火。

后半夜,向非晚再次睡熟。

叶桑榆的澡,白洗了,她实在没力气再洗一次。

耳边是略显厚重的呼吸声,向非晚头歪向她这边,眼睛红肿,笔挺睫羽低垂,投下扇形的阴影。

红唇饱满,色泽很亮,呼吸绵长沉稳。

叶桑榆静静地看半晌,手缓过劲儿,缓缓落在秀气的眉宇之间。

指尖隔空几厘米,沿着眉心划过高挺的鼻梁,再从唇部的曲线,延伸到精致的下巴,勾勒出一张完美立体的脸庞。

像是画画一样,叶桑榆又去描摹她的眉眼,熟睡时的恬静柔美,掩去白日里的寡淡和冷漠。

最漂亮的樱唇,堪比熟透的果子,诱人采摘,叶桑榆的指尖沿着精致的线条,脑子里想象的是她曾经给向非晚涂口红的样子。

她那时总不敢看那双黑曜石的亮眸,黑得深邃,亮得夺目。

哪怕是闭上眼睛,向非晚也是如光闪耀的人,所以她看久了才会湿了眼眶吧?

叶桑榆闭上眼睛,泪水滚落。

她静静躺了会儿,抬手摸摸唇,有点疼。

那阵燥热,从刚才就像是火一般烘烤着她,她口渴起身去找水喝。

杯水车薪,她还是又渴又热。

水喝到撑,重新洗了脸,镜子里的人,右侧嘴角破了。

叶桑榆眺了一眼浴室,又回到客厅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