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
他们没有看见那具已经被彻底焚毁的尸体,队长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道:“你既然知道那是陛下,就该知道在帝国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是,您说得对。”
大
司悯终于把罩在他身上的外衣拿开。
这件私服很宽很大,不论是披着还是被他抱在怀里都显得很累赘,但有一个让他掌不准的问题是,现在这件衣服和他是一个味道了——清清凉凉不怎么刺鼻的药味。
那一整瓶喷雾果然效果超群,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草药里面游了一圈出来。小孩闷闷地皱着眉,也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暴露在外面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痕迹,他认真盯着司空阑的背影,直到被无奈地提了起来。"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苦大仇深……""把刀还给我。"
"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但似乎也只是一点恶劣的趣味,司空阑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如果那把刀作为证据,不论你有任何的原因,就算是法案也不会宽恕你——法案会给你应有的刑期,同时连坐你的监护人。希望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可怜的监护人正在为这件事情担惊受怕。"
虽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怜和担惊受怕在哪里就是了。
"这是两件事情。”司悯只是
沉默了一瞬间,并不吃这一套,"如果你实在觉得很麻烦或者想为那个人报仇,你可以杀掉我,但不能拿我的刀。"
这个坚持居然诡异的有点道理。
但司空阑沉了一下脸,"如果你真的有在努力活下去,就不要把话说得这么轻易。"回答他的是并不清澈但很茫然的一双眼睛。然后司悯像是没有听懂一样,但又很狡黠地终于找到突破口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他总是异常的直接。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品质——司空阑这样认为,但没有什么去纠正的心思。
他正□说些什么,此时中控系统却忽然发出了声音。"紧急情况,舰长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轩辕不得不开口提醒,说明事情的确很严重。
"在这里待着。"
司空阑道,“我让宫炀过来,不要乱跑。”他的告诫听起来也很随便,但是并不容拒绝一样。
司悯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在地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军用的星舰很多时候会失去一些舒适性上的设计,对于乘客而言并不友好,但他不算不习惯,只是有一点头晕。
宫炀急匆匆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小孩疲惫地缩在那个小的休息室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被家长偷偷带到这里来的一样——当然这是陛下的星舰,陛下从来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就算是,那么陛下也是永远正确的。
宫医生深吸一口气,在看见司悯身上的伤口的时候又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要带上药……啊不过已经止血了……”那些看起来吓人的伤口都没有在继续流血,宫炀讷讷道,“我再来晚一点……暂时也愈合不了吧,还好没有穿透的伤痕。第一军校在搞校园枪战吗?!
宫医生非常的不解,但是司悯只是回答他:“不是在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