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法案厅长控制不住地要去看那个还在旋转的方块,金色的光点连成面,然后司空阑似乎手一滑,于是方块滚落到了地上。

"您认为这件事情和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法案厅长忍不住问道。

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必须来自于陛下这里——不得不承认即使司空阑任性散漫

,但对于帝国而言他才是那个定海神针本身。

“我怎么知道。"司空阑道,"这件事情要么问法案,要么问司空慎。”法案厅长不敢接话。

帝国默认那位慎殿下生死不知,但似乎陛下认为他还活着,而且如此坚定。“十六年前,他究竟做了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吧。”

法案厅长额角留下来一滴冷汗,不得不说道:“是,因为当时不得不强制重启法案,抹去了大部分的操作痕迹。"

"还有,松又是为什么离开?"

法案厅长没有料到司空阑会提到这个名字,更是背后发凉。

陛下什么都知道,他只是看起来什么也不愿意干涉,但若要问为什么,又有谁有这种胆量去质问他。

如果松先生平平稳稳地留在法案厅,那么现在他不用担心接替他位置的人,松先生会是最好的那个选择,但没有这样的如果。

十六年前,第一军校的松先生还是法案厅的高级人员,法案的异样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然后上报,然后他们终于认识到那个人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司空慎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他是帝国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试图掠夺法案控制权的人,甚至有许多人怀疑他离成功非常近,但最终他还是失败了,法案厅强行终止了司空慎的操作,用物理手段进行了重启和自检。

而在法案厅之外发生的那些事情,则让司空慎不得不走上了流亡之路。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法案厅长从来不敢忘记自己当时的惊恐,也不敢想象司空慎成功之后的后果。

法案肩负着帝国境内所有的司法判定的职责,当法案成为一个人的工具,司法将再无公正可言。

那件事情的后续是整个帝国范围内的动荡,清洗,带来的震荡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松先生的离开只是法案厅内部的一点小小波动罢了,也是因为一些理念相争。

法案厅内部的激进派曾经考虑过和司空慎一样的做法,不同的是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控制,而是引导法案自我进化的方向,而那件事情之后保守派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法案再也不能有任何巨大的变动。

松先生就这样离开了法案厅,在第一军校处理正则的事物。

>“法案厅有法案厅的局限性。”法案厅长不得不这么说道。

法案厅就像是一条年代久远但不得不乘风破浪的船,他们不能赌,自己能走到正确的方向上。

“你们总是会忘记,法案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司空阑淡淡道。

法案厅长心头一颤,但并没有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法案厅长意识到陛下并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对法案厅的批示。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司空阑道,“如果与司空慎有关,我会通知法案厅的。你们最好祈祷这只是法案日常的故障。"

“是。”法案厅长道,"您提醒法案厅注意的人员我们已经列入了重点监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是。”法案厅长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你可以走了。"

“我们是来家访的。”

即使被瞪了一眼法案厅长也不得不坚持这件事情,"法案的异常不能透露出去……而且法案真的提醒我们应该见一面小殿下了。"

"你怀疑我虐待他?"

“不敢……但法案这么怀疑,陛下。”法案厅长小心翼翼道,"所以真的不能见一面吗?"“你准备等到他睡醒?”

“我可以在悬浮车里等,我带了储备粮。”

"……那你就等着吧。"

季思旬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申请被批复的时候。这位执行官的时间其实很宝贵,但她还是非常有耐心的等到了现在。

司悯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和宫炀,在这之前宫医生似乎已经解释了一些,所以季思旬才没有对他这种明显亚健康的状态做出来什么过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