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悯不怎么意外自己还是被抛弃的那个,在宗正厅警卫的配枪之下,他配合的松开了手,很是乖觉。
旁观的几位议员和兰师长都不再出声,相继告别离开。
松先生一脸不悦:“军校什么时候要向宗正厅低头?”
“宗正厅在沟通的时候发来了大公夫人的身份。她哥哥叫梁丘。”老校长说道,“当然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是十六年前牺牲者当中军衔最高的那一个,死在白马星团之外,整个师全军覆没,连同他的子女。当时他的妹妹请了探亲假,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所以这位夫人后来对自己的儿子近乎偏执。”
十六年前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间。
松先生不说话了,他在相似的时间里面离开了法案厅,不然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法案厅的高层。
“这个债虽说不是我们欠的,但里面到底还是有我们的一部分。”老校长表示道。
“慎殿下的债……”松先生说道,“又不是那个学生欠的。”
“债务守恒,以后他欠了债也要我们来还,那提前还债不也应该是情理之中吗?”
“您怎么知道他会欠债?”松先生反问。
“一入校就能把司空宇打残,你觉得呢?”老校长表示道,“我看到的是源源不绝的账单,就当是贷款了。另外,入学程序问题,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不希望这样的疏漏出现第二次。”
军校高层惭愧应是,松先生看了老校长的背影一眼,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
他当然知道老校长的话也许有点道理,而这件事情多半会不了了之,甚至对于被关押的司悯而言也不是什么问题,两天的时间宗正厅不敢做什么,司空宇付出的代价更大。
但松先生还是很想骂人。
司悯本人都比他冷静多了。
宗正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铐起来,然后他默默地听少卿报数。
“干翻这两个人不是问题,然后你就会被超过十台电磁炮瞄准,击毙,哇塞,这帮家伙真是不讲武德啊。”
而他们向来把识时务放在第一位,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的建议是装四十八个小时的鹌鹑,这件事情你很擅长。”少卿悠悠说道,“四十八个小时之后,不会有人再注意这件事情。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就是上云的规则吗?”
“是所有虚伪世界的规则。”
司悯沉默了一下,罕见的有了一些犹豫,“如果我们当初去联邦会不会更好?”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但是,并不会。”少卿冷漠而理智,“如果你把联邦某大家族议员的儿子打残,他们不会提审你入狱,可能是天上掉花瓶,悬浮车意外,飞船失事这种死法。”
“……打扰了。”
少卿轻轻地笑了一下,轻到好像并不存在:“后悔了吗,小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