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底层是车库。

车库设计极尽心思,全玻璃外墙,甚至还在玻璃外弄了造景,通透自然得不像地下车库。

地板也同样是通透的玻璃材质,而车位的玻璃下是纯黑的地板,乍一眼看上去,就像车子是从黑洞漂浮出来一样。

踏入其中,如若进入了科幻空间,车位上放的不像是车,而是随时会变形成高级飞行器甚至是化身机器人的科技狠活。

这个车库几乎被新车停了半满,其中有几辆跑车,是全球限量个位数的版本。

这几辆跑车刚出时,应浅浅就和y提过,还感叹再有钱还是会受爱而不得的苦,她能买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想到,它们如今藏在了谢忱的车库。

想起昨天的谢忱的措辞和态度,应浅浅特地强调重音,“这就是你说的,小、礼物?”

谢忱不答反问:“喜欢吗?车子都已经登记在你名下了。”

应浅浅难得不呛声也不与他作对,点头肯定道:“喜欢。”

谢忱薄唇勾起极浅的弧度,语调淡淡。

"那不就对了,讨太太欢心的,怎么不能称为小礼物。"

应浅浅从钥匙角拿起钥匙试车,对这“小礼物”满意得不能再更满意。

谢忱看她愉悦地穿梭在各车之间,轻盈得像蝴蝶一样的倩影,叫他连眸色都像日照下融开的春雪。

当天晚,应浅浅满脑子都还是心爱的车子。

在新居,她终于能和谢忱分房睡了,应浅浅洗完了澡,拿起手机和久违的网友y发消息。伴随着消息的发送,应浅浅雀跃的心思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以前可能只看到了事情的反面,现在才看到了正面。可我在想,这难道就意味着反面不存在了吗?]

如果她真的要继续和谢忱生活下去,不离婚的话,那去了老宅说不定还是那套晨昏定省的规矩,她还是受束缚的。

可是和谢忱结婚不一定坏,离婚就一定好吗?

y这次回复的消息很快。

[y:或许反面不存在。]

应浅浅看了,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定定地看天花板开着的天窗。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谢忱和许初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忱对照片解释,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但许初瑶说的,也同样是一面之词。

在她不知道自己该信这两人中的哪一个时,她相对偏向于相信梦里的剧情,因为它的准确性得到过验证,而且不止一次。

那天谢忱解释自己参加第二期的原因,还叫应浅浅耿耿于怀。

按照书中剧情,谢忱当年意图回国发展,许初瑶则为了事业执意留在国外。

为了让他安心回国,不因为她而分神,她找了人扮演自己男友,说自己另有所爱,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两人从此分道扬镳。

应浅浅怕自己会像书里一样,被当成他报复许初瑶的工具。若真是那般,那他对她的一切好都是抱有的目的。

应浅浅最厌恶别人的利用,她不会被一点小小的花心思而打动。只是现在,经历了这一天的事情,应浅浅决定谁也不相信了。她不信许初瑶、不信谢忱,也不信所谓的书。她要自己看,自己判断。

应浅浅重新拿起手机,回复那些被她冷落的消息。

她的微信几乎要被沈枝的尖叫感叹号霸屏。沈枝尖叫的内容,还是和赛车有关。

白天她在赛场领奖台上的宣言,果不其然上了热搜,是有个体育报记者挤到了最前方,全程录了像。

这记者知道应浅浅是最近的流量密码,录像了之后,立马就联系报社紧急编辑视频和文案,抢先在微博发出。

因为直播正好停了,看上头的网友们无处可去,如今逮到了应浅浅踪迹,飞快地在评论区留言。

【谁偷走了我的老婆谁啊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老婆!】

【应浅浅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飒死我算了】

【我看过现场,尖叫疯了我,我到现在都好好奇副驾驶到底是哪个男人,是谁配坐上我老婆的车车!】

【啊可是赛车这应该是一个大小姐玩的吗,好标准的纨绔子弟啊】【杠精醒醒,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什么封建大小姐呢?】

应浅浅才看了几眼,沈枝大概是看到她回复了,立马打了微信电话过来。"应浅浅!你赛车不喊我!当初说好副驾驶留给我的!到底是哪个狗男人上了你的驾驶座?"

应浅浅平静地答:“谢忱。”

沈枝立刻

就安静了,十秒后,伴随着而来的是更加高分贝的反问。

"谢忱??他?在你飙车的时候坐你副驾?哈哈!应浅浅你不会已经在做梦了吧。"

“你是在外面养了什么小狼狗吧?我们都是关系这么亲密的人了,不用在这里和我解释说是谢忱。"

不等应浅浅回复,沈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我想起来了!我今早又看到一个许初瑶蹭谢忱热度的微博,还贴了两人站一起的照片,不过我没来得及细看,这条微博就被删了。"

“要是真的话,谢忱真的是时间管理大师,能同时应付你和许初瑶。”

应浅浅:“假的,谢忱是我带过去的,那照片我也在现场。”

除非谢忱大半夜去见许初瑶,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存在两人完全独处的时机。

话说到这里,应浅浅跑去酒柜看了眼,里面没有放着酒,她记得这别墅里有个专门的酒室,干脆开了门去找。

电话那端,沈枝语带怀疑地刨根问底。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会想搞先婚后爱那套吧。"

"不可能。”应浅浅像是在说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不存在先婚后爱这种可能性,你别想太多。"

她从走廊尽转过,忽瞧见了个人影。谢忱手里拿着文件,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应浅浅挂了电话。

她决定,以后和沈枝说话前,一定要确定谢忱到底有没有和她在同一个空间。

这种说话被听见的事情,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两次都是在和沈枝通话时发现。

幸好她这次说的是他俩无声的共识,就算被谢忱听见了也没什么所谓。

应浅浅忽然就失去了喝点红酒助眠的兴趣,返身回到房间,没瞧见谢忱顿住的步伐,文件从手中倾落。

耳机内传来特助的疑惑问声:"谢总?怎么了?"“无事。”谢忱平静地弯下身子,将文件拾起,往书房走去。

新居的床经过专门的定制,十分契合应浅浅骨骼结构需要,屋里还覆着淡淡莫名的清香,她睡得很熟,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平平无奇,应浅

浅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餐,在新居的院子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