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拿手机时掌心都在出汗。

几个脑袋凑了过来，每个人都心跳加速。

打开手机，找到视频文件，点开——

空空如也。

降谷零的心突然慢了一拍，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睛睁大少许，点击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不可能……”

他不死心地在每个地方搜寻了一番，但不管他怎么寻找，那一份拷贝出来的监控录像就像是他幻想出来的一般，根本不存在。

诸伏景光担忧地看着他：“零……”

“你看过我存下的文件，对吧？”听到好友的声音，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询问，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对。”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些监控录像完全消失不见了。

如果说监控室里的文件可能是被那个人删掉，那降谷零这一份……如果也被知道了而且悄无声息地删除，那这个人的恐怖程度令人胆寒。

但降谷零更愿意相信或许是无意间被自己删除，他受到打击垂下了脑袋，过于沉默的站在一旁。

鬼冢教官的大手排在他的肩膀上：“降谷，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问题，就算我们有这份文件，查出那个人的身份的几率并不大。”

当然这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降谷零也明白这一点，但心情还是很差：“我昨天晚上看到视频还在的。”

鬼冢教官见他情绪依旧低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吗？”

“如果是有人直到你手机里有备份，拿到你的手机删掉，这个几率也是很大的。”

“没——”他张了张口，想要直接否认，却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

他的手机……被松籁医生碰过。

松田阵平看到他的脸色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显得尤为生气：“你不会怀疑松籁医生吧？！她怎么会知道你手机里有监控录像？而且是萩原开的头，不是她主动要拿手机的！”

降谷零脑子里突然闪现那天夜晚碰到松籁结音那件事情，她离开的时机正好又是他们找到录像的时间，这些巧合的事情一旦联合起来就让人无法不多想，对上松田阵平的维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田阵平压低眉毛，就像第一次碰上那样，脸上一副并不好惹的桀骜，他嗤笑一声压低声音：“希望是这样。”

鬼冢教官知道松籁结音，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几次下来基本摸清了她的性格。是个温和的小姑娘，再加上出众的容貌……如果她真的是卧底，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不再讨论这件事，将几个人赶回了宿舍，而在路上，原本关系有所改善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之间的气氛比陌生人之间更为僵硬，在此之前他们还能通过打斗来决定胜负，男生之间酣畅淋漓的决斗仅仅是□□上的伤害，第二天甚至还能带着伤互相嘲讽，情谊却在加深。

但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

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松籁结音自然不知道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她穿戴好准备出门时，门口杵着一个人。

麻川有子扎着马尾，身上是长衣长裤的运动服，青春洋溢地站在门口和她打招呼：“松籁医生，早上好！”

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我记得让你直接去福利院。”

她主动接过了结音手里的包，打哈哈糊弄过去：“一起去正好省车费。”

虽然不喜欢她不请自来，但看在麻川有子没有敲门吵她这件事也就算了。

两人并行往外走，麻川有子看她不说话便主动找话题：“离开了警校，你租的公寓应该快退了吧。”

“月底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