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于自己身边的耳目,是随时都会两边倒的墙头草;
旁人给些蝇头小利,她便忘了自己的“深情不悔”;
她走时,甚至记得带走那只狸奴,却连道别都未曾与他说一声。
杀了她。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
心底似有个幽暗而喑哑的声音在叫嚣:杀了她。
唯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杀了她……
杀了谢沉沉。
他的指甲已然陷入肉里。
短暂的痛意却无法让他完全清醒。
他只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在逐渐脱离身体,那股熟悉而霸道的气劲却在四肢百骸恣意涌动,几乎要冲破他的经络而向外肆虐。
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眼底染上赤红嗜杀的艳色。
忽然间,却听“吱呀”一声。
原本落针可闻的殿内,有小心翼翼的推门声传来。
紧随其后,是清晰无比的“喵呜——”一声。
“……肥肥,”推门的人脚步一顿,立刻低声无奈道,“小声点、小声点。不要叫。”
她说:“殿下睡了,不要吵到他。”
语毕,却似乎还嫌威慑力不够。
浑然不觉自己声音更大的她,又飞快补充了句略带恫吓意味的:“他脾气不好,等下被吵醒了,会把你扔出去的。”
一切尽收耳中的魏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