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秦先生一直很忙,我猜他今晚也是顺路过来。”
虽然白鹿反应淡淡,但秦冕那头并不如此。这个男人看白鹿的眼睛,竟让格森想起一个学会不久的,浪漫又疯狂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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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故意调侃,“可他现在一脸恨不得就此脱了裤子跟你干柴烈火打上一炮的表情,他还好吗?”
周围有人在笑,但更多的都竖起耳朵,等着探听八卦。毕竟白鹿成名之前,在座没有一个人与他认识。像秦冕这样赫赫有名的男人,就更不应该跟他会有交集。
白鹿早就习惯格森的脾性,脸上丝毫没有不快,像是根本不在乎这类恶趣味的玩笑,更像他和秦冕之间确实没有交情,“以前做公关的时候,秦先生是我的客人。他点名过我,仅此而已。”
“哇噢,跟我猜的一样。”格森爽朗地笑了,他转头看向秦冕,一拍对方肩头,却看他煞有介事的裆部,“好家伙你一定跟他睡过了吧!用你黢黑的阴颈进入那跟花蜜一样甜美的银河,噢……你这该死的幸运家伙!”这个老男人并不太能分清公关,牛郎和妓女的区别,但不妨碍他率真地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我挺喜欢你那可怜的美式发音,如果你也认为拿破仑是个只会吃奶的混球,或许我们还有更多的话题。”
尽管白鹿没听明白对方隐晦而大胆的比喻,但丝毫不影响他对他露出温柔崇拜的表情,像个忠实的信徒甚至追随者,连眼神都不愿分给别人。
幸亏格森说的全是英文,还都是地道的土词,语速飞快。除了白鹿没听明白,估计在场也没两个听得明白。听明白的两人里面,其中一个,还是秦冕。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粗俗直白的表达,先前还能装作客气,而此时一脸受到侵犯的森冷。
尽管侵犯并非来自恶意。
秦冕眼角一颤,甚至有些愠火。他可以容忍从这张吃惯了炸鸡披萨的油腻臭嘴里跑出来的没有尺度的西式玩笑,却受不了格森把白鹿的身体比作甜美的花蜜。
这个比喻让他失去对爱人百分百的占有和掌控,使他快被自己的醋意当场溺死。
气氛莫名紧张起来,好在白鹿适时叫出谁谁的名字。他拍拍格森肩膀,指了指不远的地方,一个片资的投资人将将到场,他说他们应该过去打一声招呼。
其实还在格森筹备拍片的时候,秦冕已经发过不止一封邮件表示愿意赞助。毕竟那时已有消息说白鹿就是主角之一,秦冕私下一直都在跟踪关注。可由于格森名气太大,这人缺啥都不缺赞助,秦冕争取了一个月时间仍然被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拒绝。兴许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一根。
格森已朝晚来的贵宾走去,他无时不刻都像恋人一样周全地揽着白鹿的腰杆。白鹿离席之前倒是优雅地冲秦冕飞了个不算太艳的媚眼,又模仿着格森的俏皮口音,“失陪了,亲爱的秦先生。”
好事的众人渐渐散开,原本紧凑的圆桌突然落空。秦冕憋了一肚子火,远远盯着白鹿的背影,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