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熟悉的房间布置以及左手边被风撩起的花穗窗帘,才后知后觉,身处的地方并非他和高扬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宾馆,而是秦冕的公寓。
“做噩梦了?”身边的男人跟着他坐起来,伸手自然地揽住他肩膀。
白鹿定了定神,确定自己并非做梦,“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才睡着了,在车上。不记得了?”
“……”白鹿这才想起高扬在安检跟他道别的事情,不由得松了口气。可他低头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腿皮肤,转头又见秦冕单穿着真丝睡袍,有些发愣,“秦……秦先生今天不用上班?”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但他此时并不想与这个男人亲昵。像是生疏了,转性了,欲望突然被抽空了。他明知手边有一副多棒的男性身体,可就是生不出一点沆瀣的想法,反而还有些紧张。
“今天不去公司,陪你睡觉。”秦冕将人往怀里拽了拽,“你这几天累坏了,不再休息一下?”
白鹿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从温暖的怀中挣脱出来,手足无措间已经抓起挂在床尾的裤子,一副恨不得立马穿上的窘迫,“不休息了,我还……”
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倾身压倒在床上,含住嘴唇。
白鹿一惊,反应慢了半秒又被秦冕强势地顶入舌头。他深深皱眉,见对方没有要停的趋势,攥足力气生硬地将人推开,再别开脸。
秦冕被扫了兴致,脸色沉下来,“不想要?”
尽管白鹿主动避开视线,目光却轻易被这个男人豁开的胸口缠住。像是一种本能,像明溪之于小鹿,像远空之于飞鸟。但他这回没有沉陷,将将睡醒一觉,头脑无比清醒。
眼前是一张令人上瘾的网罟,而他在折断最后一根翅膀之前仍然有逃离的机会。
白鹿敏捷地翻身下床,故作镇定,“我现在没有心情,我要回……啊!”由于背对,他看不见突然近身的危险,只是一瞬之间,就被秦冕重新扯回床上,圧在身下。
“你……你放开唔嗯嗯……”白鹿死命挣扎,不依不从,他还是头一回晓得这个男人的力道之大,竟如此难以抗衡。
秦冕居高临下骑在人身上,全然不理他花架子似的抵抗。淡定地从枕边摸出一套腕扣,将白鹿的双手翻折到头顶束紧,再用嘴唇堵住他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