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啊白鹿……”男人竟不顾疼痛的伤口,转过半边脸来看他,“我太了解你了,你心太软,不可能对我下得了手。”他故意前倾身体,用脖子去碰刀刃。
白鹿手里的小刀果然跟着男人前倾的幅度同时后退。
“你看,你下不了手。”骆河冷哼一声,冲门口的两人吼道,“他不敢动我,把人抬下去!”
白鹿一怔,对方竟如此笃定他虚张声势,“骆先生!”
庞大的焦虑往往会带来两种后果,一种使人直接崩溃,一种激发人求生的全部本能。
所幸白鹿是后者,他飞快后退一步,拉开与身边人的距离。
“好在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骆先生你。”白鹿举起握刀的那一只手,刀尖对准自己的脸,“我虽然不敢伤人,可骆先生觉得,我敢不敢伤我自己呢?”
骆河动作一顿,脸上终于露出破绽。
白鹿将手举高,锋利的刀尖正好指着他漂亮的眼睛,“我的命不值钱,但我这张脸怕是还有点价值吧?”他厉声下来,“如果他们出这门一步,我立刻自戳双目让你们看看我的心究竟软不软!”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骆河当即咆哮出来,“都给我站住!把人放下,给我退回来!”
“……”这一出‘以死相逼’看得矮子一愣一愣,他从没见过骆河为了挽回某个床上的玩物发这么大的火。正在走神,就被白鹿狠狠推了一把,摸走兜里的手机。
白鹿保持着‘随时可以自瞎’的姿势与骆河对峙,盲敲键盘拨通一串号码。
“喂,是陈医生么?我想请你再帮个忙。”不待话对方跟他嬉皮笑脸,白鹿已经一口气报出骆河别墅的地址,沉声道,“两小时之内过来把人接走,否则秦蔚就没命了。”
最后他还心虚地‘警告’他,“不许告诉别人,就你一个人来。”
等人的时间总是煎熬。
这种情况下白鹿可以一个姿势坚持几个小时,可骆河却开始沉不住气。他眼睁睁看着白鹿每一次手抖,刀尖就险些擦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