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故作镇定与他对视,“因为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我了,难道骆先生不该是最清楚的么?”
“那好,如果是你指示他来的,总该知道他来这里做了什么吧。”男人挑眉,大方地给他机会,“说出来听听,我们来看一看你指示的这个人,有没有认真听你的话呢?若他自作主张做了多余的事情,该断的东西,一只都不会少。”
白鹿艰难地吞咽一口,身体仍然止不住在抖。若不是矮子擒着他双手,提着衣服,兴许他已经软得趴在地上。
毕竟至今为止,白鹿还没见过一个被绑上绳子却成功逃脱惩罚的人。
一个都没有。
“照片……”他怕自己一个恍惚错过骆河眼里的信息,强行定了定神,一眨不眨盯着对方的眼睛,“是那些照片……”毕竟秦蔚跟杜覃生打过一架,就杜覃生那张讨厌的嘴,秦蔚那时候就知道照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猜错,骆河就是当着他面削掉秦蔚的双手,也不是小概率的事情。
见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轻浮笑意,他直觉自己猜对了,加重语气,“先前已经被人威胁过一次……我担心今后还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以让他替我来偷那些照片,我想彻底毁掉。”
“既然敢偷我的东西。”骆河绕过地上的秦蔚,站在白鹿面前,“就应该知道今天这个结果。”
“所以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接受惩罚。”第一波恐惧过去,白鹿稍微冷静下来。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和这个男人朝夕相处过那么长时间,骆河了解他,他也不是一点不了解对方。
“那就一只手。”骆河冲矮子说,“解开他一只手。”
“那另一只呢?”白鹿追问道。
“他偷我的照片,还打伤了我的人。”骆河转身在桌边坐下,“只要他一只手,已经是看在你白鹿的面子上了,还不满意?”
骆河远离的动作让白鹿警觉,他立即回头,正好看见矮子从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继而视线一转,落在矮子身后那两个壮实的男人身上。
折叠小刀自然是割绳用的,可另外两人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斩刀,毋庸置疑,肯定是断人手的。
“骆先生!”白鹿惊叫。
“别担心,不会当着你的面。在这里砍断会脏了我精贵的地毯。”骆河端起手边的杯盏,不知喝了口什么东西。喝完他命令那两人,“抬到后边,断了直接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