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差目的地在沿海某省,由于时间稍长,算上来回路上,差不多将近九天。考虑到白鹿也去,秦冕直接让人多订两张机票,连何亦都一块儿带上。
尽管秦冕不说,何亦倒是清楚自己的任务。秦总带人跟客户吃饭聊天时,自己得替老板把白鹿给看好。
鉴于先前被对方利用出租甩掉的前车之鉴,这回何亦存了十二分谨慎,从出行开始,视线有意无意地,就没离开过他。
直到上机,白鹿实在忍不住,才跟他的男人抱怨起来,“何先生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就奇怪了?”秦冕漫不经心从架子中抽出最新的机上读物,转头看他,“要飞两个小时,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白鹿瞪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昨晚是谁不许我睡觉?”
“甩了一个多月冷脸,昨天突然那么热情,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男人口气无辜,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谁让你腿缠我腰上一直说还要还要,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睡觉。”
白鹿正要嗔他,却瞥见坐在同排却隔着条走道的方书词。对方瞪一双怨妒的眼睛,恨不能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白鹿下巴一昂,冲人一笑,像只趾高气扬的公鸡。趁周围没人注意,迅速抻长脖子咬住秦冕的嘴,还欠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男人当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也没责怪的意思,捏了人后腰一把,“在外面老实点儿,别把你的小尾巴露出来。”
公司里除了秦冕和方书词,还有三人已提前一天过去。除去秦冕和何亦,其他人都没有住单间的资格。
剩下四人理应开两个标间,可秦冕多说了一句,就让方书词单独住一个房间。这本不是件大事,白鹿却没忍住皱眉。
别的不提,至少方书词在秦冕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比他想象中要少。
而秦冕说的‘带上白鹿’,真的也只是带上他而已。但凡有外人的场合,比如公司的人一起吃饭,男人坚决地留他在房间里面,“自己叫客房服务,或者让何亦带你就近找点东西吃。”
白鹿不满,“你把我关房间里,却把他带在身边?”
男人站在衣架前,脱掉外套挂好,“带你做什么,是工作上的吃饭,你去不合适。”
一句生硬咯人的‘不合适’,立马让他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