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这些贵族平常青睐的酒种,只是相对高端一点的平价酒。
而骆河之所以单独收藏,肯定还有个白鹿不知道的原因。
他半路出家,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可对于骆河季昀季铭洲这些长时间接触红酒的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些不说也彼此心知肚明的共识。
对红酒的共识,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窥探的共识。
如果是这样,那骆河珍惜的红酒很可能也是季铭洲生前喜爱的。
除此之外,白鹿想不到更多,于是他果断开口。
“是拉菲。”他做足气势,连眼神都硬起来,“是拉菲酒庄,一瓶1980年以前的小拉菲,MoulindesCarruades。”
在忐忑和煎熬中等待判决,却没想等来对方温柔地抚摸。
季昀抬起他下颌,一缕一缕,循着并不清晰的发络,理顺他软踏踏的头发。男人的目光近在眼前又仿佛很远,他像透过白鹿在看另一个人,“他是珍宝。”
直到临走白鹿都不晓得季昀口中的‘珍宝’是指季铭洲还是红酒。小拉菲的正标名称是Carruadesdelafite-Rothschild,翻译过来叫作,罗斯柴尔德的拉菲珍宝。
由于喝了酒,白鹿脸上呈出一种病态的粉红。他不想被秦冕知道下棋以外的事情,为了掩盖酒气,回来的路上还专程买了两包口香糖全部吃完。
在乔晏面前违心地讨酒,也是为了遮掩自己已经喝酒的事实。
飞了一天的心神终于在秦冕的抚摸里平稳落地。他撒娇似的黏在他身上,像一只亟待被讨好的猫咪。
白鹿很少这样矫情,他只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情不自禁露出真实的表情。
酒后的身体十分干燥,开了暖气的车内将燥热连续升级。他突然坐起来一句话不说,脱掉外套又脱毛衣。在秦冕诧异的眼神中,毫不委婉与前排的何亦说,“何先生,麻烦把隔板升起来。”
“……”何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的白先生。”说着话时还体贴地打开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