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冷漠地看他一眼,“会捏脚吧?捏个脚就行。”他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就算是发泄,也不喜欢。
男孩一愣,乖乖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开始按脚。
他的手很干净,力气也小,尽管动作仍是当年白鹿会的那一套。依葫芦画瓢,不说多舒服,难受也谈不上。
单指从太白摁揉到内庭,双指从八风推压到冲阳。可能是男孩以为白鹿好敷衍,中间还故意偷漏几个动作。
白鹿全程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仿佛非要从这人脸上找出什么东西。
男孩一直埋着头,捏得心不在焉。偶尔扭头发现白鹿正在看他,又飞快避开视线,眼中一闪而过没有藏好的惊慌。
白鹿突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沈钰。”
他又多看他一眼,“哪个钰?”
“金字旁的钰。”
“年纪?”
“二十一。”
“学生?”
男孩点头,点一半又摇头,“不是了,念不下去就没念了。”
白鹿微一沉吟,“自己进来的?”
沈钰动作一顿,头埋得更低,“自己进来的。”
白鹿突然坐起来,伸手直接摸上他脸。指腹顺着脸颊复而摸到通红的耳朵,动作强势,声音轻浮,“脸一直这么红,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