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条身份不明的大鱼,也绝不可能是他。
骆洲是谁?
骆洲是圈子里少有的名声极好的男人。
好到什么程度?
对内顾家,爱妻,孝顺,有一个刚念小学的儿子。在旁人眼里,这就是模范家庭。男主人在外从不沾花闻草,别说生意上的,就是身边稍微亲密一点的私人秘书都从没有过。
骆家早年涉黑起家,如今大半生意能洗白出来,都是骆洲一人的功劳。此人负面信息闻所未闻,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朋友有事来不了,请柬顺手转给我了。不管我父亲跟季家有没有过节,我本人可是佩服他老人家的。”骆洲一开口就打断秦冕思绪,“秦先生是不是不太满意刚才台下听见的东西?可毕竟人白鹿也道歉了,冤冤相报没必要吧。杜老头子若是肯既往不咎,秦先生又何必替人喊冤呐?”他语气一转,“不过杜衡生能有你这样交情深厚的挚友,还真是让人眼红。”
男人说完又冲白鹿使了个眼色,“楼上还有人在等你,你先上去找他。”
“等等!”秦冕见白鹿转身,声音有些急躁,“跟杜家无关,我只想单独跟你聊聊。”话没说完,骆洲已经插到二人之间,将秦冕落在白鹿身上的视线生生折断。
“虽然这事儿与我无关,但说到底也有点关系。”骆洲见白鹿脸色惨白,以为是给这姓秦的人吓着了,不自觉就掺和进来,“今晚秦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纠缠了吧。”说着话时已经撸起袖子,似无意又像故意,“再往前两步,大家都不好看了。”
秦冕知道骆家涉黑,也听闻骆洲从小学习近身格斗。但凡他还清醒,就不会选择跟这人硬刚正面。于是委曲求全,只得远远叫住白鹿,“白鹿,你不给我一个解释?”
白鹿回头时已然收拾好情绪,只剩一脸不明所以的无辜,“就是秦先生看见的这么一回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骆洲也疑惑,扭头问他,“你连秦家都招惹了?”
“怎么会。”白鹿语气淡淡,说得极尽轻巧,“先前不过是跟秦先生有过一点生意上的纠缠罢了。”幸亏转头及时,没被身后人看见咬嘴唇的动作。
生意?原来那些陌生的失控,荒唐,惝恍以及无比怀恋的缠绵都只是这人口中简单一句生意?
秦冕眼中的光点倏地暗下去,他突然向前两步,不顾眼前的骆洲,一副冲上去就要捉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