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若看得心恨又心疼,踢踏着小高跟追上来,还顺路捡起秦蔚因摔倒掉在地上的手机。她一踮脚,霸道掰下他的脸,强迫人睁开眼,“秦蔚你看一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难看死了!白鹿要是在这里肯定也烦你烦得要命!”若不是这人状态奇差,杜芷若早在半个月前就该飞回美国。
秦蔚半知半觉地晃着脑袋,“他在这里……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
“他的气味,我闻到了……真的闻到了……他身上有鹿鸣的气味。”
秦冕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但凡没在工作就在找人。跟白鹿有关的地方几乎跑了个遍,连那个鱼龙混杂的便宜招待所都去了两次。
第一次单纯找人,意料之中没戏。第二次他直接叫来老板,将照片递过去,“这人叫白鹿,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想要那时候的开房记录。”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清楚。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都有可能。”
“……”这样麻烦的事情,老板自然推脱,“这是个人隐私,你是警察吗,带证儿了吗?”
秦冕将一叠崭新的钞票拍在案台上,“这是一半辛苦费。若能找到记录,还有另外一半。”
秦冕刚从招待所出来,就让何亦推掉下午的应酬。
“秦总这是要去哪里?”
“去杜衡生的别墅。”杜衡生的别墅与招待所的位置,正好贯穿南北,在城市两角。
秦冕原本还在小憩,突然又睁了眼睛,“晚些时候帮我找一个人。”
“秦总您说。”
“没有名字,只知道姓顾,在梅老板手下做事。”男人顿了顿,“至少曾经在他手下做事,生意上他有话语权,所以不可能是无名小辈。你帮我找到这个人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