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似乎笑着,他见秦冕出来,两三步走到他跟前,和以往每次调情的语气一样。他踮起脚尖,挂在他身上,“秦先生辛苦了,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吧。”
秦冕当然没有拒绝,和往常一样将人带回金屋。
云雨过后,他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将白鹿拢进怀里。
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对方执着的视线,他不豫地凶他一声,“太晚了,赶紧睡觉。”
白鹿却像不困似的,慢慢跟他说话,“秦先生送了我好多东西,我都不晓得该送你什么。”
秦冕皱了皱眉,声音比方才严厉两分,“睡觉。”
白鹿置若罔闻,接着又说,“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最宝贵的可能就是硬币了,带着它之后似乎总能捡到好运气。”
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可秦冕再没有精力回他,眼皮一重,直接睡着过去。朦胧之间,白鹿似乎整夜未睡,时不时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知是真实还是梦中,秦冕总有个错觉,他觉得白鹿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盯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不能更明显的暗示,然而当时惘然,后知后觉也并不给人好受。
原来那夜半梦半醒间听见的东西,竟是白鹿在跟他告别。
若时间能够追溯,他真恨不得提前替他解决所有问题,就算那晚上折腾到累死,也要把这人牢牢栓在身边。
白鹿想解决的麻烦对秦冕来说并不算真正的麻烦,可那人就算做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也不愿跟他开个口?
这身倔强得不近人情的臭脾气,秦冕简直爱极恨极。他爱他独一无二,也恨他决绝偏激。
白鹿留下的回忆不多,可每一个但凡还能记得的,都足够深刻。
秦冕终于肯承认,可能从两人在会所的第一面开始,他就没可能再当他不存在过。
一次,两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