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封闭空间使得费洛蒙连呼吸一同,在极其有限的空气里粘稠变质,气味甘醇如轻焦的糖稀。
白鹿盯着男人侧脸,像在走神又不像。他始终平静的眼底倏地滑过一尾波纹,如水面换气的鱼嘴吐出浮萍一点。
他突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
电梯中途停止,继而又复上行。多余的陌生人陆续走光,终于只剩下白鹿自己和他眼中死死咬住的高大背影。
鬼使神差地,下一个瞬间他已伸手去抓秦冕的屁股。
“干什么。”男人反应极快,面不露色逮住这只调皮的手,警告他,“有监控。”
白鹿不以为然,反而故意恼他,“有监控还怕什么?我总不能站这里给人瞧着就吃了你吧。”
秦冕力气不小,怕弄疼他,可刚一松手对方又要再来。
“别动。”他瞪他一眼,“幼稚。”
白鹿倒是享受这种程度的‘警告’。他抽回手,舔了舔被对方捏红的手指,“谁叫我好中意你呢。”
桃木色的玄关比上回来时又添多鞋柜和衣架。
两个男人等了一晚又憋一路,进门之后像发情的兽,连灯都顾不上开就结实扭抱在一起。秦冕将人推到墙上,锁住他喉骨,如扼蛇七寸,“以后不准。”他说的是方才电梯里那些动作。
白鹿动不了脑袋,只能伸手碰他外露的皮肤,像妥协讨好,“不准什么?不准勾引你还是不准乘电梯啊?”说着一个转身就要将人反压在墙上。可动作太大,险些撞翻身边没固定稳当的衣帽架。
“小心。”两人缠绵亲吻,秦冕还不忘以手护住白鹿脑袋。白鹿闭着眼睛,毫无章法撕扯男人衣服。
他扒掉他的,又准备脱光自己。可一颗钮扣还没解好,就被男人强硬制止。秦冕手臂一用力,勾着他大腿根股骨轻易就将人抱起来。他让白鹿曲腿夹紧自己的腰,才又抬头去寻那双如何都吃不够的唇,“去卧室,我替你脱。”
两小时过去,白鹿仍然没回消息。两人对话最后一条还滞留在秦蔚发送的新年快乐。
他刚气馁倒在床上,脑袋里冷不伶仃就蹦出个念想。